第三百三十五章 潭底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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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水急忙放眼看去，却见地上一人早已化成白骨，而且尸骨尽断，想是死时被摔断所致。
尸骸身上衣服也是破损不堪，特别是那条白色内裤十分不协调地搭在胸前，让人不由猜测其生前如何死法。
“这里果然是冤魂无数！”萧不二皱着眉头道。
马秋水细细打量了那具尸首一眼，但见它脚上穿着一只绣花鞋，不由得迎了过去，道：“你看，这具骨骸明明是个女的，可是身上怎么却有条男人的内裤呢？”经他这么一说，萧不二也不禁来了好奇之心，当即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却见那尸骸手上，紧紧抓着一枚玉观音，这玉观音本就只有两根手指长短，因被内裤盖了
半边，所以若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萧不二矮下身子，将那玉佩拿了起来，问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只是却有些年头了！”
马秋水随意瞥了一眼，便道：“没错！这东西必是传家之物，否则也不会是这般光泽！”
萧不二再次打量了那尸首一眼，道：“按她的姿势，她落地之前应是没有任何挣扎，似乎是认命了！”
“没错！像她这样平躺而亡，若非死时无憾，也不会这般坦然！”马秋水道。
“不过，她死的却非好死！”萧不二叹道。
“哦？”马秋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萧不二。
“你看她，身上除了这条内裤，别无长物，这说明她死时是光着身子的。一个人死了，却连衣服都没穿，这能是好死吗？”萧不二解释道。
“这就怪了！对于死人而言，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件衣服，可是她为什么却光着身子呢？”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就算是她自杀，也不至于脱光了才死吧？”
“难道是这里的风俗？”萧不二疑道。
“我从未听说什么地方有这种风俗！”马秋水十分果断地道。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萧不二一时也陷入了迷茫。
“对了，大师不是说过，这儿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从山顶扔下来的吗？若果真如此，那这女子莫非就是被人杀死之后，然后抛尸于此的？”马秋水问道。
“纵是抛尸也该给她件衣服穿啊！”萧不二完全不同意马秋水的看法。
“或许那些人觉得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太过浪费，所以就将她的衣服扒掉了！”马秋水道。
“这更不可能了！”萧不二当即表示否定，“她身上有这玉观音在，若那些人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她穿，又怎会放任这块美玉随她陪葬呢？”
“玉观音？”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她既是女子，应该佩戴玉佛才是，又怎会佩戴玉观音呢？”
“你不是说它是传家之物吗？既是传家之物，又岂会在乎是谁所戴？”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也觉有理，当即围着那尸骨转了起来，想从尸骨身上再发现些蛛丝马迹。
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马秋水不禁有些失望了。
“眼下，我们也别在这具尸骨上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看看这潭里究竟有什么问题吧！”萧不二道。“说得在理！”马秋水当即从那巨石后面走了出来，然后迎着那潭水走了过去，却见无数飞蝇嗡嗡乱窜，根本不容他二人靠近，于是急忙转身道：“得想个办法治
治这些苍蝇！”
萧不二急忙开动脑筋，道：“用火烧怎么样？”
“好主意！快找柴火来！”马秋水嘴里说着话，便去崖底寻找可燃之物。
这崖底常年潮湿，虽也积攒了不少朽木枯枝，却少有干枯者，萧不二试了多次，也无法将其点燃，不禁有些失望地道：“看来这群苍蝇是注定灭不了了！”
这时，却见马秋水将身上衣服脱了下来，道：“无论如何，也要消灭他们！”
萧不二会意，当即也将上衣脱了下来，于是，很快便制成两个火把，又寻了些相对干燥的树叶，便慢慢地将火升了起来。那柴火本就不干，此时虽然点着，却是浓烟滚滚，刚好这些苍蝇怕烟，被那浓烟一熏，当时便作鸟兽散，也有不少慌不择路坠水而亡的，但更多的却是被这烟火
熏烧至死！
眼见崖下火光冲天，惊得玄乏等人不住向下张望，不由揣测道：“下面有火，莫非他们遇到了危险？”
李三眼珠子一转，随即笑道：“想是崖底太冷，他们两个在下面点火取暖呢！”
玄乏也觉此话有理，当即便重新在青石上坐定，静等萧、马二人的消息。却说萧、马二人烧了许久，那些苍蝇已越来越少，眼见已将大功告成，却发现那火越来越小，当即便急得四处寻找柴火，却无意间从厚厚的树叶下面，扒出一只
绣花鞋来！
这本是一只寻常的粉底绣花鞋，只是因为长埋地下，那鞋子早被污渍浸透，早已失了本色，但那鞋里的小怜二字，却是依稀可辨！
马秋水拿着那只鞋子，急忙跑到那具尸骨前面，与那尸骨脚上的鞋子乍一比对，却发现这两只鞋居然是一对！
萧、马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萧不二道：“莫非鞋上的‘小怜’二字便是这女主人的名字？”
马秋水当即点了点头，却将那女子脚上的鞋子取下，发现鞋里绣着另外两个字“爱女”。
“看来这双鞋子应是小怜的妈妈亲手绣给她的。”萧不二叹道。
“这位妈妈对女儿如此疼爱，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女儿竟然死在此地，而且死时竟连衣服都没有穿？”马秋水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悲痛，再次瞥了那尸骨一眼。
“眼下的问题是，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条男人的内裤呢？”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再次瞟了那内裤一眼，脑中飞快的转着，却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难道这内裤是无意间从山顶飘落下来，然后刚好落在了她的身上？”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低首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要想印证这个结论，还需其他证据支持！现在我们还是先到潭中一探吧！”
二人话到此处，当即转过巨石向那潭中看去，却见那里的飞蝇早就逃得差不多了，纵有几只不愿离去的，也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毙命！所以，萧、马二人便大步走向了那深潭，却见潭水发黑，一眼望不到底，正思如何应对，却见潭底忽然闷声大作，接着便是水波摇动，二人心中一惊，不禁睁大双眸看去，却闻“泼辣”一声，忽然水花四溅，但见一条乌鱼破浪而出，那鱼通体乌黑，身长丈余，但却相当灵活，在那空中一个打挺便又重新潜入水底，却惊起
浪花无数，颗颗打在萧、马二人脸上！
因为太过突然，他二人竟然忘了闪避，一时竟然呆立当场！不消片时，水面再起波澜，那大鱼重又破水而出，这一次掀起巨浪飞花，看那状势竟似欲往岸上猛扑，萧、马二人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去，却见那鱼一声怪叫
，便再次沉入了水底！
这一次，它激起的巨浪更甚，竟将许多潭水俱都打上岸边，待得浪花落定，萧、马二人举目看去，却见岸上早已多了累累白骨！
他二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马秋水不禁急道：“看来这潭中定然尸骨成堆，不然也不至于被那大鱼拍上岸来！”
萧不二当即怒道：“可恨此地居然白骨成堆！”
此话刚出，那大鱼居然重又破水而出，这一次马秋水看得分明，那鱼居然怒目而视，冷冷地盯紧萧、马二人，竟将口中乌水激射而出，竟想用这水柱射杀二人！
眼见那鱼不怀好意，马秋水果断亮出飞刀，照着那鱼眼睛便射了过去！
但见寒光暴闪，飞刀便已扎入那鱼左眼，但见鲜血急出，那鱼一声怪叫，吃疼不住，随着下落之势沉入潭底，立时又激起千层巨浪！
这一次，那鱼吃了苦头，登时性情大变，身子在那潭底不住折腾，直搅得那潭水反复起伏，水底白骨频频上浮！
也不知是多少白骨葬身潭底，反正那颗颗头颅看在萧、马二人眼中，却是煞是惊心！
萧不二大致数了一下，忍不住嘶声道：“我的娘啊！这该不会有百八十人吧？”
马秋水当即深锁双眉，一脸凝重地道：“这只是浮上来的，潭底还有多少呢？”
此时，那大鱼再次跃出水面，在那空中一个翻滚，靠着另一只眼搜寻萧、马二人的踪迹，却不料它刚一现身，马秋水的飞刀便再次激射而出！
那鱼大叫一声，露出了森森白齿，接着身子便不停扭动，重重地落进了潭中！
这一次，它双目俱伤，早已不辨东西，所以急得它暴怒不止，反复在那潭底乱撞，把个深深乌潭搅得越发混浊！
萧不二悄悄地从那巨石后面探出脑袋，眼见深潭涌动，不由得转对马秋水道：“那家伙想必在潭底疼得直打转，再也不敢露面了！”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但愿它能消停一点！”他话音刚落，却闻一声更大的拍浪声响起，二人不禁急忙探首看去，却见那鱼十分嚣张地破水而出，竟然跃上岸来，靠着双鳍扒拉，居然向着萧、马二人藏身之
处冲了过来！
马秋水吃了一惊，不禁怒道：“看来这畜牲是想拼着一死来报那两刀之仇！”
“来就来，谁怕谁？”萧不二话音一落，腰间软剑便到了手中，他双足一点，人便如冲天之鹤跃出了巨石。那大鱼听得响动，当即便将身子一侧，用那宽大的尾巴横扫萧不二，萧不二空中一个急掠，再使一个千斤坠，居然生生落在那大鱼身上，然后横着一剑，朝那大
鱼背上划了过去！但闻“嘶”的一声，那剑锋划过之处，便多了一道血口，那鱼吃疼不过，当即在地上打起滚来，萧不二就势掠起，却不防那鱼尾巴卷来，迎着自己胸前便拍了过来
！眼见情势危急，马秋水急忙射出飞刀，朝着那鱼尾与身子相连之处，一连三发，但闻“噗、噗、噗”三声连响，那飞刀居然奇快无比的射入那鱼身体，那鱼当即条
件反射般地身子一蜷，那尾巴便失了准头，萧不二方才侥幸躲过一击！
萧不二刚离险境，便再次蹂身而上，朝那鱼腹连刺数剑，却不妨那鱼腹居然坚硬无比，那软剑竟致弯折而莫能伤其身，不由大惊之下，连连后退！
马秋水一眼见状，情知软剑难伤其身，不由得叫道：“用划别用刺！”
萧不二闻听至此，当即错步蹂身，闪过那鱼双鳍连拍，绕到它侧方，朝着它的脖子便划了过去！但闻“嗤”的一声，鲜血暴溅，萧不二脸上瞬间已被鱼血染红，那鱼吃痛之下，右鳍果断拍向萧不二，萧不二双眼被血迷住，一时看不真切，竟被那鱼一鳍拍飞，
当即便觉胸中翻滚，一个没忍住，血气上涌，吐出了鲜血！马秋水见状既怒且恨，当即便使出生平绝学，一连射出四把飞刀，分射那鱼身上要害，但闻惨叫不断，那鱼疯狂地在地上打滚，反倒因此将那飞刀尽数压入身体
，直没至柄，以至因此伤了要害，没过多久便再也动弹不得！
马秋水急忙冲向萧不二，将他扶了起来，十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萧不二瞟了那大鱼一眼，十分欣慰地笑道：“它死了，我就好多了！”
他话刚说出口，一口鲜血便跟着吐了出来，马秋水见状，不禁大惊道：“你受了内伤，我替你疗伤！”
萧不二惨然一笑，却道：“怕是来不及了！”
马秋水未解其意，当即便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萧不二看到这里，当即一把将其推开，却见那大鱼贼心不死，居然举起右鳍就想再次拍下，哪知刚刚举起，却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马秋水看到这里，不禁惊出一头冷汗，叹道：“好险！”萧不二微微一笑，只觉两眼一黑，便闭起了双目……
马秋水急忙放眼看去，却见地上一人早已化成白骨，而且尸骨尽断，想是死时被摔断所致。
尸骸身上衣服也是破损不堪，特别是那条白色内裤十分不协调地搭在胸前，让人不由猜测其生前如何死法。
“这里果然是冤魂无数！”萧不二皱着眉头道。
马秋水细细打量了那具尸首一眼，但见它脚上穿着一只绣花鞋，不由得迎了过去，道：“你看，这具骨骸明明是个女的，可是身上怎么却有条男人的内裤呢？”经他这么一说，萧不二也不禁来了好奇之心，当即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却见那尸骸手上，紧紧抓着一枚玉观音，这玉观音本就只有两根手指长短，因被内裤盖了
半边，所以若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萧不二矮下身子，将那玉佩拿了起来，问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只是却有些年头了！”
马秋水随意瞥了一眼，便道：“没错！这东西必是传家之物，否则也不会是这般光泽！”
萧不二再次打量了那尸首一眼，道：“按她的姿势，她落地之前应是没有任何挣扎，似乎是认命了！”
“没错！像她这样平躺而亡，若非死时无憾，也不会这般坦然！”马秋水道。
“不过，她死的却非好死！”萧不二叹道。
“哦？”马秋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萧不二。
“你看她，身上除了这条内裤，别无长物，这说明她死时是光着身子的。一个人死了，却连衣服都没穿，这能是好死吗？”萧不二解释道。
“这就怪了！对于死人而言，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件衣服，可是她为什么却光着身子呢？”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就算是她自杀，也不至于脱光了才死吧？”
“难道是这里的风俗？”萧不二疑道。
“我从未听说什么地方有这种风俗！”马秋水十分果断地道。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萧不二一时也陷入了迷茫。
“对了，大师不是说过，这儿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从山顶扔下来的吗？若果真如此，那这女子莫非就是被人杀死之后，然后抛尸于此的？”马秋水问道。
“纵是抛尸也该给她件衣服穿啊！”萧不二完全不同意马秋水的看法。
“或许那些人觉得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太过浪费，所以就将她的衣服扒掉了！”马秋水道。
“这更不可能了！”萧不二当即表示否定，“她身上有这玉观音在，若那些人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她穿，又怎会放任这块美玉随她陪葬呢？”
“玉观音？”马秋水不禁陷入了沉思，“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她既是女子，应该佩戴玉佛才是，又怎会佩戴玉观音呢？”
“你不是说它是传家之物吗？既是传家之物，又岂会在乎是谁所戴？”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也觉有理，当即围着那尸骨转了起来，想从尸骨身上再发现些蛛丝马迹。
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马秋水不禁有些失望了。
“眼下，我们也别在这具尸骨上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看看这潭里究竟有什么问题吧！”萧不二道。“说得在理！”马秋水当即从那巨石后面走了出来，然后迎着那潭水走了过去，却见无数飞蝇嗡嗡乱窜，根本不容他二人靠近，于是急忙转身道：“得想个办法治
治这些苍蝇！”
萧不二急忙开动脑筋，道：“用火烧怎么样？”
“好主意！快找柴火来！”马秋水嘴里说着话，便去崖底寻找可燃之物。
这崖底常年潮湿，虽也积攒了不少朽木枯枝，却少有干枯者，萧不二试了多次，也无法将其点燃，不禁有些失望地道：“看来这群苍蝇是注定灭不了了！”
这时，却见马秋水将身上衣服脱了下来，道：“无论如何，也要消灭他们！”
萧不二会意，当即也将上衣脱了下来，于是，很快便制成两个火把，又寻了些相对干燥的树叶，便慢慢地将火升了起来。那柴火本就不干，此时虽然点着，却是浓烟滚滚，刚好这些苍蝇怕烟，被那浓烟一熏，当时便作鸟兽散，也有不少慌不择路坠水而亡的，但更多的却是被这烟火
熏烧至死！
眼见崖下火光冲天，惊得玄乏等人不住向下张望，不由揣测道：“下面有火，莫非他们遇到了危险？”
李三眼珠子一转，随即笑道：“想是崖底太冷，他们两个在下面点火取暖呢！”
玄乏也觉此话有理，当即便重新在青石上坐定，静等萧、马二人的消息。却说萧、马二人烧了许久，那些苍蝇已越来越少，眼见已将大功告成，却发现那火越来越小，当即便急得四处寻找柴火，却无意间从厚厚的树叶下面，扒出一只
绣花鞋来！
这本是一只寻常的粉底绣花鞋，只是因为长埋地下，那鞋子早被污渍浸透，早已失了本色，但那鞋里的小怜二字，却是依稀可辨！
马秋水拿着那只鞋子，急忙跑到那具尸骨前面，与那尸骨脚上的鞋子乍一比对，却发现这两只鞋居然是一对！
萧、马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萧不二道：“莫非鞋上的‘小怜’二字便是这女主人的名字？”
马秋水当即点了点头，却将那女子脚上的鞋子取下，发现鞋里绣着另外两个字“爱女”。
“看来这双鞋子应是小怜的妈妈亲手绣给她的。”萧不二叹道。
“这位妈妈对女儿如此疼爱，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女儿竟然死在此地，而且死时竟连衣服都没有穿？”马秋水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悲痛，再次瞥了那尸骨一眼。
“眼下的问题是，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条男人的内裤呢？”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再次瞟了那内裤一眼，脑中飞快的转着，却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难道这内裤是无意间从山顶飘落下来，然后刚好落在了她的身上？”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低首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要想印证这个结论，还需其他证据支持！现在我们还是先到潭中一探吧！”
二人话到此处，当即转过巨石向那潭中看去，却见那里的飞蝇早就逃得差不多了，纵有几只不愿离去的，也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毙命！所以，萧、马二人便大步走向了那深潭，却见潭水发黑，一眼望不到底，正思如何应对，却见潭底忽然闷声大作，接着便是水波摇动，二人心中一惊，不禁睁大双眸看去，却闻“泼辣”一声，忽然水花四溅，但见一条乌鱼破浪而出，那鱼通体乌黑，身长丈余，但却相当灵活，在那空中一个打挺便又重新潜入水底，却惊起
浪花无数，颗颗打在萧、马二人脸上！
因为太过突然，他二人竟然忘了闪避，一时竟然呆立当场！不消片时，水面再起波澜，那大鱼重又破水而出，这一次掀起巨浪飞花，看那状势竟似欲往岸上猛扑，萧、马二人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去，却见那鱼一声怪叫
，便再次沉入了水底！
这一次，它激起的巨浪更甚，竟将许多潭水俱都打上岸边，待得浪花落定，萧、马二人举目看去，却见岸上早已多了累累白骨！
他二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马秋水不禁急道：“看来这潭中定然尸骨成堆，不然也不至于被那大鱼拍上岸来！”
萧不二当即怒道：“可恨此地居然白骨成堆！”
此话刚出，那大鱼居然重又破水而出，这一次马秋水看得分明，那鱼居然怒目而视，冷冷地盯紧萧、马二人，竟将口中乌水激射而出，竟想用这水柱射杀二人！
眼见那鱼不怀好意，马秋水果断亮出飞刀，照着那鱼眼睛便射了过去！
但见寒光暴闪，飞刀便已扎入那鱼左眼，但见鲜血急出，那鱼一声怪叫，吃疼不住，随着下落之势沉入潭底，立时又激起千层巨浪！
这一次，那鱼吃了苦头，登时性情大变，身子在那潭底不住折腾，直搅得那潭水反复起伏，水底白骨频频上浮！
也不知是多少白骨葬身潭底，反正那颗颗头颅看在萧、马二人眼中，却是煞是惊心！
萧不二大致数了一下，忍不住嘶声道：“我的娘啊！这该不会有百八十人吧？”
马秋水当即深锁双眉，一脸凝重地道：“这只是浮上来的，潭底还有多少呢？”
此时，那大鱼再次跃出水面，在那空中一个翻滚，靠着另一只眼搜寻萧、马二人的踪迹，却不料它刚一现身，马秋水的飞刀便再次激射而出！
那鱼大叫一声，露出了森森白齿，接着身子便不停扭动，重重地落进了潭中！
这一次，它双目俱伤，早已不辨东西，所以急得它暴怒不止，反复在那潭底乱撞，把个深深乌潭搅得越发混浊！
萧不二悄悄地从那巨石后面探出脑袋，眼见深潭涌动，不由得转对马秋水道：“那家伙想必在潭底疼得直打转，再也不敢露面了！”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但愿它能消停一点！”他话音刚落，却闻一声更大的拍浪声响起，二人不禁急忙探首看去，却见那鱼十分嚣张地破水而出，竟然跃上岸来，靠着双鳍扒拉，居然向着萧、马二人藏身之
处冲了过来！
马秋水吃了一惊，不禁怒道：“看来这畜牲是想拼着一死来报那两刀之仇！”
“来就来，谁怕谁？”萧不二话音一落，腰间软剑便到了手中，他双足一点，人便如冲天之鹤跃出了巨石。那大鱼听得响动，当即便将身子一侧，用那宽大的尾巴横扫萧不二，萧不二空中一个急掠，再使一个千斤坠，居然生生落在那大鱼身上，然后横着一剑，朝那大
鱼背上划了过去！但闻“嘶”的一声，那剑锋划过之处，便多了一道血口，那鱼吃疼不过，当即在地上打起滚来，萧不二就势掠起，却不防那鱼尾巴卷来，迎着自己胸前便拍了过来
！眼见情势危急，马秋水急忙射出飞刀，朝着那鱼尾与身子相连之处，一连三发，但闻“噗、噗、噗”三声连响，那飞刀居然奇快无比的射入那鱼身体，那鱼当即条
件反射般地身子一蜷，那尾巴便失了准头，萧不二方才侥幸躲过一击！
萧不二刚离险境，便再次蹂身而上，朝那鱼腹连刺数剑，却不妨那鱼腹居然坚硬无比，那软剑竟致弯折而莫能伤其身，不由大惊之下，连连后退！
马秋水一眼见状，情知软剑难伤其身，不由得叫道：“用划别用刺！”
萧不二闻听至此，当即错步蹂身，闪过那鱼双鳍连拍，绕到它侧方，朝着它的脖子便划了过去！但闻“嗤”的一声，鲜血暴溅，萧不二脸上瞬间已被鱼血染红，那鱼吃痛之下，右鳍果断拍向萧不二，萧不二双眼被血迷住，一时看不真切，竟被那鱼一鳍拍飞，
当即便觉胸中翻滚，一个没忍住，血气上涌，吐出了鲜血！马秋水见状既怒且恨，当即便使出生平绝学，一连射出四把飞刀，分射那鱼身上要害，但闻惨叫不断，那鱼疯狂地在地上打滚，反倒因此将那飞刀尽数压入身体
，直没至柄，以至因此伤了要害，没过多久便再也动弹不得！
马秋水急忙冲向萧不二，将他扶了起来，十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萧不二瞟了那大鱼一眼，十分欣慰地笑道：“它死了，我就好多了！”
他话刚说出口，一口鲜血便跟着吐了出来，马秋水见状，不禁大惊道：“你受了内伤，我替你疗伤！”
萧不二惨然一笑，却道：“怕是来不及了！”
马秋水未解其意，当即便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萧不二看到这里，当即一把将其推开，却见那大鱼贼心不死，居然举起右鳍就想再次拍下，哪知刚刚举起，却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马秋水看到这里，不禁惊出一头冷汗，叹道：“好险！”萧不二微微一笑，只觉两眼一黑，便闭起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