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下涯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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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四下里打量了一眼，忍不住问道：“现在到了山顶，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是不是我们之前的推测出了问题？”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沿着那崖下溪水看去，却见一汪深潭刚好就在溪的尽头处！
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放眼向下看视，却见那潭黑乎乎的，此时在阳光下看来，竟然难以见底，于是喜道：“快看，这就是那溪水的源头！”
众人当即聚了过来，齐齐看向下方，忍不住赞道：“好一口好潭！”
玄乏当即笑道：“此潭离此怕有三十丈高，你们说，若从此处跳下，会是如何？”
萧不二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向玄乏大师，道：“大师，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玄乏大师道。
“如果从此处跳下，纵然跳入潭中，恐怕也是九死一生！”马秋水道。
“那如果跳的人是死人呢？”玄乏大师问道。
“死人？死人怎么可能从这儿跳下去呢？”李三笑着问道。
“死人当然不可能从这儿跳下去，但是如果有人抬着他，那可就难说了！”玄乏大师十分认真地道。
“有人抬着？死人？从这儿跳下去？大师，你想说什么呢？”李三是越听越糊涂，完全不懂玄乏在说什么。
玄乏微微一笑，却向下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李三当即顺着玄乏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半山腰上，挂着不少布条，颜色也是花花绿绿，不一而足，不禁锁眉深思道：“这里怎会有这么多布条呢？”
“那不是布条，而是人的衣服被树枝挂破留在那儿的！”玄乏十分果断地道。
“啊？”李三不禁吃了一惊，“这里如此险峻，怎会有人的衣服挂在那里？莫非是有人想不开，特来此地跳崖？”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想不开，那他就有很多种方法求死，又何必不辞劳苦非要跑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选择跳崖呢？”
“没错！光是花的这些力气，就足以让他累死一回了！”萧不二苦笑道。
“那这么说来——”李三一时陷入了迷茫。
“没错！这些人是被人强行带到此地，然后被人硬逼着跳下去的！”玄乏大师的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什么？被人逼着跳下去的？”李三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我的娘啊！这么高摔下去，哪还有命在呢？”
“阿弥陀佛！此地本是青山秀水，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真是可悲！”玄乏道。
“大师，你这么说完全是猜测，可有根据？”李三问道。
“没有！”玄乏十分平静地道。“既无根据，单凭一点猜测实乃令人信服。再者，那些衣服很有可能是采药的村民不小心被树枝挂破，所以才留在那儿的，也有可能是山中猎户打猎的时候，不小
心从这儿坠崖所致，总之，树上的布条很难说得清是怎么来的！”李三道。
“没错！李施主所言极是！所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等还需辛苦一番，去那崖下深潭一看究竟！”玄乏道。
“什么？”李三再次往下看了那深潭一眼，“好不容易爬到山顶，眼下还要再下去？再说了，这想下也没路走啊？”
马秋水四下里环顾了一圈，忍不住道：“这里山势陡峭，确实没有下到深潭的捷径。”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马公子，你与萧公子俱是身手了得之人，如今只能拜托二位了！”
“老和尚，你没开玩笑吗？这里这么高，他们纵然身上长翅，也难以顺利下到崖底，你莫不是想让他们白白送命吗？”李三笑着问道。玄乏听到这里，没有正面回答李三的话，却将目光看向马秋水，然后十分认真地道：“马公子，这里的秘密只有你和萧公子能解开，可是，这里也的确危险重重，
所以如果你们拒绝，贫僧也毫无怨言！”
马秋水瞟了一眼萧不二，然后笑道：“我们两个都是好奇之人，如今遇上了这么件怪事，如果不弄清楚，晚上会很难睡得着的！”
萧不二当即笑道：“没错！解不开这个结，我是连饭都吃不香的！”
“你们两个在开玩笑吗？这崖这么高，你们不要命了？”李三睁着双目问道。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李兄弟，只要能有一根绳子，我们就能下到崖底！”
“绳子有的是，可问题是这里实在是太高了！”李三不无担心地道。
“就请李兄弟为我们备好绳子吧！”马秋水笑道。
李三当即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叹道：“也罢！既然你们两个不怕死，那我就只能无条件支持了！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下山去找绳子来！”
马秋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正午，于是笑道：“李兄弟来的时候，还请带上吃的，因为我们可不想空着肚子下去！”
李三当即笑道：“你们放心，我一准帮你们办好！”
李三话到此处，当即迈开步子，向着山下走去。
直等李三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马秋水才笑着问道：“大师，我们两个真得下去一趟吗？”
“其实你们完全不必下去，因为我已找到问题的根源，只是有件事，需要你们两个下去求证，所以才必须委屈二位！”玄乏道。
“哦？不知何事需要我等求证，还望大师明言！”马秋水道。“我刚到此地时，曾暗中留意过南北人家，发现他们那里常常有闲人进出，而且隔三差五就有一些姑娘或伙计被送出去，那些人被送出去之后就没了下文，我也曾
向人打听过这些人的去向，有的说是被辞退了，而有的却说被人杀害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难以置信！”玄乏道。
“哦？那么大师以为如何呢？”马秋水问道。“我曾暗中追查这些人，可是到了半路，就被他们甩掉了。”玄乏话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如此隐秘，就更激起了我的怀疑。有一次，我一直追到山下
的村子，然后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直到这次我们路经此地，因为查找水源，发现了这里，才将前事联系了起来。”
“哦？难道大师以为，他们将那些人全都带到这里，扔进了下面的深潭？”马秋水惊道。
“目前为止，我还不敢断定，所以才想让你们两个下去一探究竟！”玄乏道。
萧不二听到这里，不禁惊出一头冷汗，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北人家那伙人就实在太歹毒了！”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天幸二位除掉了南北人家，不然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会惨死其手！”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向那深潭看去，叹道：“但愿那潭中不会有冤魂常驻！”
萧不二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玄乏，问道：“大师，你是怎么怀疑这里是杀人所在呢？”
玄乏当即苦笑道：“你们看，这山上无庙，又无珍草异兽，可是这里的路却修得很好，你们说人们来此何干？”
“可是山下的路不是杂草丛生，难以找寻吗？”萧不二问道。
“没错！那么问题是为什么山下的路很难走，而山上的路却很好呢？”玄乏问道。
“这，这我也想不明白！”萧不二道。“山上的路好说明有人常在这里走动，山下的路不好，说明这儿的人不想让人上来打扰，所以才让下面杂草丛生，好制造一种这里常年无人来往的假象！”马秋水
道。
“马公子所言确中要害！”玄乏赞道。“可是，既然这里经常有人走动，那么那些人绝不可能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他们也必然会经过山下，那么山下的路就不该那么难走才是，我说的对吗？”萧不二问
道。“没错！可问题是，他们走动的频率其实不高，所以，山下的路很快就长出新的杂草，而山上的路，因为他们每来一次，就重修一次，所以山上的路才非常好走！
”玄乏道。
“原来是这样！”萧不二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明所以的话，还真就被他们蒙骗过去了！”
马秋水听到这里，却将眉头皱了起来，道：“眼下，我只有另一个担忧。”
“什么担忧？”玄乏问道。
“方才我看那李三神情，他好像很不乐意我们下去查探，我担心，他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马秋水问道。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没错！他当时的表情的确有点怪异，马公子所忧也不无道理！”
“要是他小子敢玩什么花样，那我就让他好看！”萧不二怒道。
“单凭一个李三倒不足惧，怕只怕这李三背后有人作祟！”马秋水满脸忧虑地道。
“你是说南北人家那伙人和他有私通？”萧不二问道。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马秋水道。
“这似乎不太可能！”玄乏道。
“何以见得？”马秋水问道。
“我曾来过李三的村子，发现他们很团结，一般不与外人接触，所以我敢断定，他们绝不会和南北人家的人有什么牵扯。”玄乏道。
“但愿如此！”马秋水道。
这时，早闻山下人声喧嚣，萧不二不禁喜道：“快看，准是李三带人来了！”
玄乏听到这里，当即皱起了眉头，道：“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马秋水思忖良久，才道：“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一个人下去，留萧兄在此陪着大师。”
玄乏当即制止道：“不可！一者，光天化日之下，想必那李三不敢胡来！再者，崖下不知深浅，你二人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这时，却见李三当先开路，手里提着一个饭盒，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彪形大汉，每人肩上皆是扛着两捆麻绳，三人早已累得满头是汗，可脚下却也不敢稍有放松。
见他们那般卖力，玄乏不禁心中喜道：“他既然敢让萧、马二人下崖，想必心中并无杂念！”
这时，那李三终于到了跟前，一边喘气一边道：“几位，饭菜来了，你们将就着吃点儿，呆会儿吃完了，好早早下崖！”
萧、马二人当即便迎了上来，指着李三身后二人问道：“这两位壮士是？”
“他们两个是我的同村兄弟，都是好人，一听说大师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还听说你们两个要下崖探查，就主动帮着来送绳子。”李三道。
萧、马二人当即向他三人微笑称谢，然后便和玄乏大师一起吃了点饭食。
饭后，萧、马二人便主动要求下崖，马秋水看了李三一眼，笑道：“下面太过危险，还是我一人下去便好，就留萧兄在此相陪。”
萧不二一听，当即便急了，道：“正因为下面危险，所以你我同去才好有个照应，如果你一个人去，又岂能让人放心？”
“只要绳子绑得牢，不碍事的！”马秋水道。
“那也不行！”萧不二根本不让马秋水继续说下去，却拿起绳子在腰上打了个结，然后冲那两个汉子道：“两位兄弟，拜托你们了！”
那两个汉子听到这里，咧嘴一笑，便帮着萧不二把绳子缓缓放了下去，马秋水眼见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将绳子绑在腰间，然后慢慢地向崖下攀去。
随着绳子越放越长，萧、马二人也渐渐与那深潭越来越近，玄乏一直在上面关注着他们，虽是担心，却也无惊。
眼见绳子已放到了尽头，可离那深潭却仍有丈高，萧、马二人当即便解了绳索，借着身法轻功，在那绝壁之上逶迤而下，直看得山顶李三瞠目结舌，不住打颤！
终于到了崖底，萧、马二人在深潭旁边落定，顿觉腥风拂面，恶臭盈鼻，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当即转过身子便狂吐起来。哪知越吐就越觉恶心，直到吐得浑身乏力，这才稍有止歇，马秋水忍不住望那深潭看去，但见潭水乌黑，上面偶有破布浮沉，无数的苍蝇在那潭上嗡嗡乱飞，也
不知在寻些什么。
“好一口臭潭！”马秋水不禁骂道。萧不二当即转身，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那潭中扔去，但闻“扑通”一声，激起浪花朵朵，更惊得那万千飞蝇如惊如扰，惶惶然四下里乱窜，瞬间竟将潭顶光线遮盖
，更有不少飞蝇闻到人气，朝着萧、马二人便飞了过来，慌得他二人急忙向后便走，急寻栖身之处暂避。哪知，刚藏身巨石之后，却闻萧不二一声惊叫道：“死人！”
李三四下里打量了一眼，忍不住问道：“现在到了山顶，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是不是我们之前的推测出了问题？”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沿着那崖下溪水看去，却见一汪深潭刚好就在溪的尽头处！
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放眼向下看视，却见那潭黑乎乎的，此时在阳光下看来，竟然难以见底，于是喜道：“快看，这就是那溪水的源头！”
众人当即聚了过来，齐齐看向下方，忍不住赞道：“好一口好潭！”
玄乏当即笑道：“此潭离此怕有三十丈高，你们说，若从此处跳下，会是如何？”
萧不二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向玄乏大师，道：“大师，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玄乏大师道。
“如果从此处跳下，纵然跳入潭中，恐怕也是九死一生！”马秋水道。
“那如果跳的人是死人呢？”玄乏大师问道。
“死人？死人怎么可能从这儿跳下去呢？”李三笑着问道。
“死人当然不可能从这儿跳下去，但是如果有人抬着他，那可就难说了！”玄乏大师十分认真地道。
“有人抬着？死人？从这儿跳下去？大师，你想说什么呢？”李三是越听越糊涂，完全不懂玄乏在说什么。
玄乏微微一笑，却向下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李三当即顺着玄乏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半山腰上，挂着不少布条，颜色也是花花绿绿，不一而足，不禁锁眉深思道：“这里怎会有这么多布条呢？”
“那不是布条，而是人的衣服被树枝挂破留在那儿的！”玄乏十分果断地道。
“啊？”李三不禁吃了一惊，“这里如此险峻，怎会有人的衣服挂在那里？莫非是有人想不开，特来此地跳崖？”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想不开，那他就有很多种方法求死，又何必不辞劳苦非要跑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选择跳崖呢？”
“没错！光是花的这些力气，就足以让他累死一回了！”萧不二苦笑道。
“那这么说来——”李三一时陷入了迷茫。
“没错！这些人是被人强行带到此地，然后被人硬逼着跳下去的！”玄乏大师的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什么？被人逼着跳下去的？”李三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我的娘啊！这么高摔下去，哪还有命在呢？”
“阿弥陀佛！此地本是青山秀水，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真是可悲！”玄乏道。
“大师，你这么说完全是猜测，可有根据？”李三问道。
“没有！”玄乏十分平静地道。“既无根据，单凭一点猜测实乃令人信服。再者，那些衣服很有可能是采药的村民不小心被树枝挂破，所以才留在那儿的，也有可能是山中猎户打猎的时候，不小
心从这儿坠崖所致，总之，树上的布条很难说得清是怎么来的！”李三道。
“没错！李施主所言极是！所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等还需辛苦一番，去那崖下深潭一看究竟！”玄乏道。
“什么？”李三再次往下看了那深潭一眼，“好不容易爬到山顶，眼下还要再下去？再说了，这想下也没路走啊？”
马秋水四下里环顾了一圈，忍不住道：“这里山势陡峭，确实没有下到深潭的捷径。”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马公子，你与萧公子俱是身手了得之人，如今只能拜托二位了！”
“老和尚，你没开玩笑吗？这里这么高，他们纵然身上长翅，也难以顺利下到崖底，你莫不是想让他们白白送命吗？”李三笑着问道。玄乏听到这里，没有正面回答李三的话，却将目光看向马秋水，然后十分认真地道：“马公子，这里的秘密只有你和萧公子能解开，可是，这里也的确危险重重，
所以如果你们拒绝，贫僧也毫无怨言！”
马秋水瞟了一眼萧不二，然后笑道：“我们两个都是好奇之人，如今遇上了这么件怪事，如果不弄清楚，晚上会很难睡得着的！”
萧不二当即笑道：“没错！解不开这个结，我是连饭都吃不香的！”
“你们两个在开玩笑吗？这崖这么高，你们不要命了？”李三睁着双目问道。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李兄弟，只要能有一根绳子，我们就能下到崖底！”
“绳子有的是，可问题是这里实在是太高了！”李三不无担心地道。
“就请李兄弟为我们备好绳子吧！”马秋水笑道。
李三当即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叹道：“也罢！既然你们两个不怕死，那我就只能无条件支持了！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下山去找绳子来！”
马秋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正午，于是笑道：“李兄弟来的时候，还请带上吃的，因为我们可不想空着肚子下去！”
李三当即笑道：“你们放心，我一准帮你们办好！”
李三话到此处，当即迈开步子，向着山下走去。
直等李三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马秋水才笑着问道：“大师，我们两个真得下去一趟吗？”
“其实你们完全不必下去，因为我已找到问题的根源，只是有件事，需要你们两个下去求证，所以才必须委屈二位！”玄乏道。
“哦？不知何事需要我等求证，还望大师明言！”马秋水道。“我刚到此地时，曾暗中留意过南北人家，发现他们那里常常有闲人进出，而且隔三差五就有一些姑娘或伙计被送出去，那些人被送出去之后就没了下文，我也曾
向人打听过这些人的去向，有的说是被辞退了，而有的却说被人杀害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难以置信！”玄乏道。
“哦？那么大师以为如何呢？”马秋水问道。“我曾暗中追查这些人，可是到了半路，就被他们甩掉了。”玄乏话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如此隐秘，就更激起了我的怀疑。有一次，我一直追到山下
的村子，然后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直到这次我们路经此地，因为查找水源，发现了这里，才将前事联系了起来。”
“哦？难道大师以为，他们将那些人全都带到这里，扔进了下面的深潭？”马秋水惊道。
“目前为止，我还不敢断定，所以才想让你们两个下去一探究竟！”玄乏道。
萧不二听到这里，不禁惊出一头冷汗，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北人家那伙人就实在太歹毒了！”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天幸二位除掉了南北人家，不然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会惨死其手！”
马秋水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向那深潭看去，叹道：“但愿那潭中不会有冤魂常驻！”
萧不二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玄乏，问道：“大师，你是怎么怀疑这里是杀人所在呢？”
玄乏当即苦笑道：“你们看，这山上无庙，又无珍草异兽，可是这里的路却修得很好，你们说人们来此何干？”
“可是山下的路不是杂草丛生，难以找寻吗？”萧不二问道。
“没错！那么问题是为什么山下的路很难走，而山上的路却很好呢？”玄乏问道。
“这，这我也想不明白！”萧不二道。“山上的路好说明有人常在这里走动，山下的路不好，说明这儿的人不想让人上来打扰，所以才让下面杂草丛生，好制造一种这里常年无人来往的假象！”马秋水
道。
“马公子所言确中要害！”玄乏赞道。“可是，既然这里经常有人走动，那么那些人绝不可能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他们也必然会经过山下，那么山下的路就不该那么难走才是，我说的对吗？”萧不二问
道。“没错！可问题是，他们走动的频率其实不高，所以，山下的路很快就长出新的杂草，而山上的路，因为他们每来一次，就重修一次，所以山上的路才非常好走！
”玄乏道。
“原来是这样！”萧不二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明所以的话，还真就被他们蒙骗过去了！”
马秋水听到这里，却将眉头皱了起来，道：“眼下，我只有另一个担忧。”
“什么担忧？”玄乏问道。
“方才我看那李三神情，他好像很不乐意我们下去查探，我担心，他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马秋水问道。
玄乏听到这里，忍不住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没错！他当时的表情的确有点怪异，马公子所忧也不无道理！”
“要是他小子敢玩什么花样，那我就让他好看！”萧不二怒道。
“单凭一个李三倒不足惧，怕只怕这李三背后有人作祟！”马秋水满脸忧虑地道。
“你是说南北人家那伙人和他有私通？”萧不二问道。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马秋水道。
“这似乎不太可能！”玄乏道。
“何以见得？”马秋水问道。
“我曾来过李三的村子，发现他们很团结，一般不与外人接触，所以我敢断定，他们绝不会和南北人家的人有什么牵扯。”玄乏道。
“但愿如此！”马秋水道。
这时，早闻山下人声喧嚣，萧不二不禁喜道：“快看，准是李三带人来了！”
玄乏听到这里，当即皱起了眉头，道：“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马秋水思忖良久，才道：“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一个人下去，留萧兄在此陪着大师。”
玄乏当即制止道：“不可！一者，光天化日之下，想必那李三不敢胡来！再者，崖下不知深浅，你二人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这时，却见李三当先开路，手里提着一个饭盒，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彪形大汉，每人肩上皆是扛着两捆麻绳，三人早已累得满头是汗，可脚下却也不敢稍有放松。
见他们那般卖力，玄乏不禁心中喜道：“他既然敢让萧、马二人下崖，想必心中并无杂念！”
这时，那李三终于到了跟前，一边喘气一边道：“几位，饭菜来了，你们将就着吃点儿，呆会儿吃完了，好早早下崖！”
萧、马二人当即便迎了上来，指着李三身后二人问道：“这两位壮士是？”
“他们两个是我的同村兄弟，都是好人，一听说大师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还听说你们两个要下崖探查，就主动帮着来送绳子。”李三道。
萧、马二人当即向他三人微笑称谢，然后便和玄乏大师一起吃了点饭食。
饭后，萧、马二人便主动要求下崖，马秋水看了李三一眼，笑道：“下面太过危险，还是我一人下去便好，就留萧兄在此相陪。”
萧不二一听，当即便急了，道：“正因为下面危险，所以你我同去才好有个照应，如果你一个人去，又岂能让人放心？”
“只要绳子绑得牢，不碍事的！”马秋水道。
“那也不行！”萧不二根本不让马秋水继续说下去，却拿起绳子在腰上打了个结，然后冲那两个汉子道：“两位兄弟，拜托你们了！”
那两个汉子听到这里，咧嘴一笑，便帮着萧不二把绳子缓缓放了下去，马秋水眼见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将绳子绑在腰间，然后慢慢地向崖下攀去。
随着绳子越放越长，萧、马二人也渐渐与那深潭越来越近，玄乏一直在上面关注着他们，虽是担心，却也无惊。
眼见绳子已放到了尽头，可离那深潭却仍有丈高，萧、马二人当即便解了绳索，借着身法轻功，在那绝壁之上逶迤而下，直看得山顶李三瞠目结舌，不住打颤！
终于到了崖底，萧、马二人在深潭旁边落定，顿觉腥风拂面，恶臭盈鼻，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当即转过身子便狂吐起来。哪知越吐就越觉恶心，直到吐得浑身乏力，这才稍有止歇，马秋水忍不住望那深潭看去，但见潭水乌黑，上面偶有破布浮沉，无数的苍蝇在那潭上嗡嗡乱飞，也
不知在寻些什么。
“好一口臭潭！”马秋水不禁骂道。萧不二当即转身，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那潭中扔去，但闻“扑通”一声，激起浪花朵朵，更惊得那万千飞蝇如惊如扰，惶惶然四下里乱窜，瞬间竟将潭顶光线遮盖
，更有不少飞蝇闻到人气，朝着萧、马二人便飞了过来，慌得他二人急忙向后便走，急寻栖身之处暂避。哪知，刚藏身巨石之后，却闻萧不二一声惊叫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