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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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水瞟了一眼雷老虎，心中暗道：“看他目光游离，暗怀歹意，此时让我过去，怕是想要羞辱于我，我且不应他，看他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马秋水当即笑道：“但凡明理之人皆能说出此话，这也不足为奇，雷兄委实不必太过客气！再说了，我正好要与这位壮士痛饮，岂可舍近求远？”
雷老虎听到这里，当即笑道：“既然马兄不给面子，那就只能留待下次了！”
雷老虎话到此处，当即重重地一拍桌子道：“我要的菜呢？怎么还没来？”
此话一出，但闻一人高声叫道：“酒菜来了！”
众人急忙放眼看去，但见那店小二脚下如生风一般滴溜溜地快步而来，他十分娴熟地将手中酒菜一一放在雷老虎面前，然后笑道：“雷爷，您请慢用！”
雷老虎连眼皮都没有抬，却冷冷地道：“就让老子吃这些吗？”
“雷爷，小店不比别处，没有那么多像样的好菜，您就将就着用点儿吧！”那店小二面上虽然带着笑，内里却暗道：“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雷老虎当即道：“唉！吃惯了西京天香楼的酒菜，嘴也变得刁了，像这样的小菜，一看就觉得没胃口了！”
他自说自话，一时竟然没人搭理他，他不禁有些怒了，于是冷冷地瞪了一眼马如霜，口中道：“夫人，我说我没胃口！”
马如霜轻轻地放下筷子，然后笑道：“夫君，为了你的身体，你好歹还是将就着吃点儿吧！来，先喝杯酒，漱漱口！”
马如霜当即给雷老虎倒了杯酒，然后，十分恭敬地给他端了过去。
雷老虎连看都没看一眼，却伸手一推，竟将那酒杯打翻在地，口中叫道：“我说我没胃口，你居然让我喝酒，你是听不懂我话吗？”当着众人的面，马如霜的脸上当时便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女子三从四德的思想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所以她心中纵有万般委屈，也只得忍住，反而赔着笑道：“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雷老虎当即瞪了一眼马如霜，冷冷地道：“我突然又想喝酒了！”
“好，我马上倒给你！”马如霜嘴里说着话，却去地上捡那杯子。
雷老虎当即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竟将她踹得趴在地上，然后口中怒道：“那个酒杯已经脏了，难道你还打算用它盛酒吗？”
马如霜被他猛力一踹，差点没把眼泪疼出来，此时听了他的话，强忍泪水道：“我只是想让小二拿去洗一下！”
“混账！就算洗过了，我心里就不觉得隔应吗？”雷老虎怒道。
他如此的蛮横无理，连店小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小二急忙上前道：“雷爷，不就一个小酒杯吧，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那店小二嘴里说着话，却将马如霜扶了起来，口中道：“你们稍坐，我这就取新的过来！”
那店小二生怕再生变故，话未说完，便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此时，那雷老虎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夹菜？”马如霜听到这里，急忙拿起筷子给雷老虎夹了一块莲藕，却不曾在意那莲藕片子太大，一时竟然无法整片入口，那雷老虎看到此处，当即一个耳光抽在马如霜的
脸上，口中怒道：“这么大片，你吃得下去吗？”
马如霜十分愤恨地瞪了一眼雷老虎，然后霍然起身，十分委屈地下楼去了！
雷老虎看到此处，口中怒道：“你个贱人，给我回来！”
马如霜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反倒跑得更急了！
这时，楼上的食客们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个背着他指指点点，都认为他的做法有些过分了。
雷老虎忽然怒目扫视了一圈，然后怒道：“妈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净给老子丢脸！”
这话一出，当时便招来几名食客的怒目而视，那雷老虎当即怒道：“看什么看？她是我老婆，我打自己老婆关你们屁事？”
这时，马秋水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口中怒道：“小二，给我滚过来！”
店小二听到叫声，急忙快步爬上了楼梯，口中问道：“谁在叫我？”
马秋水口中怒道：“我们要的菜什么时候来？难道就让我们对着这桌残酒剩菜发呆吗？”
店小二当即有些疑惑地看着马秋水，道：“这位客官，你们什么时候要菜了？”
“废话！我们不要菜，坐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拿酒菜上来？”马秋水怒道。
“可是，您要点什么呢？”店小二问道。
“一碟苦瓜，二碗绿豆，三根黄瓜，四杯菊花茶！”马秋水怒道。
“客官，你在开玩笑吗？这可都是下火的东西啊！”店小二苦笑道。
“那是当然！没那么多去火的东西，怎能消消这里的火气？还不快去，难道等着挨拳头吗？”马秋水怒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办！”店小二嘴里说着话，便一溜烟地跑下楼去了。
雷老虎冷眼瞟了马秋水一眼，然后笑道：“听马兄的口气似乎别有所指！”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雷兄多心了！”
雷老虎当即笑道：“依我看，你点的那些东西，当不了饭吃，不如还是坐过来，一起用点儿吧？”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想不必了，毕竟那些菜连雷兄都没胃口吃，在下又岂有胃口尝呢？”
雷老虎听到此处，眉头一皱，苦笑道：“也对！”他说完了这句，发觉楼上的人没有一个喜欢他的，反倒是讨厌他的人占了全部，他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于是缓缓地站了起来，笑道：“马兄，我想这顿饭，我已经
吃过了！”
“哦？是吗？”马秋水仔细打量了一眼雷老虎，然后笑道：“一顿饭只用看看就饱了，雷兄实在是省吃俭用的典范！”
雷老虎当即苦笑道：“谁让我可以这样做呢？对吗？呵呵呵呵！”
他话到此处，瞟了一眼马秋水，然后十分得意地笑着走向了楼梯。马秋水冷冷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的确，雷老虎现在花的钱很可能就是花的他的钱，只是他却无论如何干涉不了。当别人花着自己的
钱，自己却无法阻止的时候，那种心情或许才与马秋水此时的心情最为接近。
直等那雷老虎走下了楼梯，那彪形大汉却道：“这混蛋总算离开这儿了！”
马秋水当即苦笑道：“他岂非从来就没有来过？”
“可是他明明已经来过了啊？”那彪形汉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当他没有来过呢？”马秋水苦笑道。
“对！他就是个屁，就是一阵风，来与不来又有何关系呢？”那彪形汉子当即笑了起来，“对他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无视他的存在，高！实在是高！”
马秋水当即给那汉子倒了杯酒，然后笑道：“你好像也不是个打虎的！”
“你怎么知道？”那彪形汉子问道。
“因为你若是个打虎的，又岂会被只假虎打成那样？”马秋水笑道。
“哈哈哈！这个解释实在有些伤人自尊，不过得出的结论却是极对！”那彪形汉子道。
这时，店小二真的按照马秋水的吩咐端来了下火的东西，笑道：“客官，你要的东西来了！”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把这些拿走，然后换些酒菜端来！”
“啊？”店小二当即吃了一惊。
“怎么？怕我不给钱吗？”马秋水问道。
“那倒不是，小人马上去办！”那店小二当即瞪了一眼马秋水，然后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心中却道：“他娘的，又来一个多事的！”
马秋水目送那小二下楼，然后问那彪形汉子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那汉子当即笑道：“其实我只是一个樵夫，因为平时好两口，所以就常来这里！”
马秋水当即笑道：“你一个打柴的能挣多少钱，挣来的钱够你的酒钱吗？”
那汉子当即笑道：“我这个人上无老下无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说，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马秋水当即笑道：“如此说来，倒也在理！”那汉子当即苦笑道：“所以，像我这样的，能快活一天是一天！要不然万一哪天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毒蛇咬了，这辈子也就算到头了，那时候就算怀揣万金，
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落个遗憾而终？”
“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干杯！”马秋水当即举杯劝道。
这时，楼梯口忽然站着一人，冷冷地瞪着马秋水，口中叫道：“你倒是知道在此快活，却要将我冷落别处！”
马秋水当即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得诧异道：“兄台，我们认识吗？”
那人直直地走向马秋水，笑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莫非又喝多了？”
马秋水听了这话，细细地品了半天，于是笑道：“莫非是萧兄？”
那人当即笑道：“你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把我忘了！”
马秋水当即指着身边的凳子道：“既然来了，快请坐吧！”原来眼前这人竟是萧不二，自从马秋水出了酒馆寻声至此后，他便在酒馆中等候，后来因为等得心烦，就易容之后来此寻人，却见马秋水正悠哉悠哉的在此闲聊
，于是便前来相询。
萧不二刚一坐下，便低低地道：“我在楼下见到一个熟人，好像你也认识，你看要不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马秋水当即问道：“什么人？”
“好像姓吴！”萧不二淡然笑道。
马秋水当即起身道：“我当然要见他，我可是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那彪形汉子当即道：“酒菜马上就来，兄台此时离去，岂不可惜？”
马秋水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道：“他日有缘，自当再会，告辞了！”
那彪形汉子当即将桌上银子交还马秋水道：“这顿酒钱我请！”
马秋水却笑道：“凡是和我在一起吃饭的人，我从来都没有让他们付账的先例，我看你就不要客气了！”
“可是我倒想当那第一人！”那彪形汉子十分诚恳地道。
马秋水当即笑道：“还是留待下次吧！”
萧不二看到此处，当即道：“不就一两银子的事吗？至于如此谦让吗？”
马秋水当即强行将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笑着拱了拱手，陪同萧不二快步下楼去了。
他们出了酒楼之后，却见雷老虎的车队早已不知去向，萧不二却道：“他们倒是走得匆忙！”
马秋水当即问道：“姓吴的在哪儿？”
“不用急，这条街不大，他跑不了多远的！”萧不二嘴里说着话，却在大街上四下里一望，然后向南指道：“快看，那里有家赌坊！”
二人当即朝着南街那家赌坊而去，他们也不确定那姓吴的一定会在那儿出现，但是，那个赌坊却是目前机会最大的地方。
赌坊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因为此刻正是饭点，就算赌瘾再大的人也得吃饭，所以，整间赌坊里竟然有些冷清。
萧、马二人缓缓地走进了这家赌坊，经过门口的时候，赌坊的伙计十分慵懒地瞟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睡着午觉，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看好。
果然，萧、马二人刚一入内，便怏怏而出！
原因很简单，那姓吴的不在里面！
这下子，他们忽然有种迷茫的感觉萦绕心头，马秋水不禁问道：“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我在酒馆吃酒的时候，看到他牵着一匹马向南而去！”萧不二道。
马秋水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萧不二当即十分肯定地道：“他曾经骗过我，我是不会看错的！”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陷入了深思，然后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我们刚才已经进去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他！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比如说酒馆、面馆，或者茶馆也行！”萧不二道。
“我觉得这里他一定会来！”马秋水淡淡地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萧不二问道。
“因为过了饭点，这里就会热闹起来！”马秋水笑道。
“那和他来不来有关系吗？”萧不二问道。
“当然有！”马秋水微微一笑，“别忘了他可是经营消息买卖的人，哪里人多他是一定会去的！”萧不二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没错，你说得相当在理！”
马秋水瞟了一眼雷老虎，心中暗道：“看他目光游离，暗怀歹意，此时让我过去，怕是想要羞辱于我，我且不应他，看他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马秋水当即笑道：“但凡明理之人皆能说出此话，这也不足为奇，雷兄委实不必太过客气！再说了，我正好要与这位壮士痛饮，岂可舍近求远？”
雷老虎听到这里，当即笑道：“既然马兄不给面子，那就只能留待下次了！”
雷老虎话到此处，当即重重地一拍桌子道：“我要的菜呢？怎么还没来？”
此话一出，但闻一人高声叫道：“酒菜来了！”
众人急忙放眼看去，但见那店小二脚下如生风一般滴溜溜地快步而来，他十分娴熟地将手中酒菜一一放在雷老虎面前，然后笑道：“雷爷，您请慢用！”
雷老虎连眼皮都没有抬，却冷冷地道：“就让老子吃这些吗？”
“雷爷，小店不比别处，没有那么多像样的好菜，您就将就着用点儿吧！”那店小二面上虽然带着笑，内里却暗道：“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雷老虎当即道：“唉！吃惯了西京天香楼的酒菜，嘴也变得刁了，像这样的小菜，一看就觉得没胃口了！”
他自说自话，一时竟然没人搭理他，他不禁有些怒了，于是冷冷地瞪了一眼马如霜，口中道：“夫人，我说我没胃口！”
马如霜轻轻地放下筷子，然后笑道：“夫君，为了你的身体，你好歹还是将就着吃点儿吧！来，先喝杯酒，漱漱口！”
马如霜当即给雷老虎倒了杯酒，然后，十分恭敬地给他端了过去。
雷老虎连看都没看一眼，却伸手一推，竟将那酒杯打翻在地，口中叫道：“我说我没胃口，你居然让我喝酒，你是听不懂我话吗？”当着众人的面，马如霜的脸上当时便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女子三从四德的思想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所以她心中纵有万般委屈，也只得忍住，反而赔着笑道：“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雷老虎当即瞪了一眼马如霜，冷冷地道：“我突然又想喝酒了！”
“好，我马上倒给你！”马如霜嘴里说着话，却去地上捡那杯子。
雷老虎当即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竟将她踹得趴在地上，然后口中怒道：“那个酒杯已经脏了，难道你还打算用它盛酒吗？”
马如霜被他猛力一踹，差点没把眼泪疼出来，此时听了他的话，强忍泪水道：“我只是想让小二拿去洗一下！”
“混账！就算洗过了，我心里就不觉得隔应吗？”雷老虎怒道。
他如此的蛮横无理，连店小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小二急忙上前道：“雷爷，不就一个小酒杯吧，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那店小二嘴里说着话，却将马如霜扶了起来，口中道：“你们稍坐，我这就取新的过来！”
那店小二生怕再生变故，话未说完，便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此时，那雷老虎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夹菜？”马如霜听到这里，急忙拿起筷子给雷老虎夹了一块莲藕，却不曾在意那莲藕片子太大，一时竟然无法整片入口，那雷老虎看到此处，当即一个耳光抽在马如霜的
脸上，口中怒道：“这么大片，你吃得下去吗？”
马如霜十分愤恨地瞪了一眼雷老虎，然后霍然起身，十分委屈地下楼去了！
雷老虎看到此处，口中怒道：“你个贱人，给我回来！”
马如霜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反倒跑得更急了！
这时，楼上的食客们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个背着他指指点点，都认为他的做法有些过分了。
雷老虎忽然怒目扫视了一圈，然后怒道：“妈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净给老子丢脸！”
这话一出，当时便招来几名食客的怒目而视，那雷老虎当即怒道：“看什么看？她是我老婆，我打自己老婆关你们屁事？”
这时，马秋水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口中怒道：“小二，给我滚过来！”
店小二听到叫声，急忙快步爬上了楼梯，口中问道：“谁在叫我？”
马秋水口中怒道：“我们要的菜什么时候来？难道就让我们对着这桌残酒剩菜发呆吗？”
店小二当即有些疑惑地看着马秋水，道：“这位客官，你们什么时候要菜了？”
“废话！我们不要菜，坐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拿酒菜上来？”马秋水怒道。
“可是，您要点什么呢？”店小二问道。
“一碟苦瓜，二碗绿豆，三根黄瓜，四杯菊花茶！”马秋水怒道。
“客官，你在开玩笑吗？这可都是下火的东西啊！”店小二苦笑道。
“那是当然！没那么多去火的东西，怎能消消这里的火气？还不快去，难道等着挨拳头吗？”马秋水怒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办！”店小二嘴里说着话，便一溜烟地跑下楼去了。
雷老虎冷眼瞟了马秋水一眼，然后笑道：“听马兄的口气似乎别有所指！”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雷兄多心了！”
雷老虎当即笑道：“依我看，你点的那些东西，当不了饭吃，不如还是坐过来，一起用点儿吧？”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想不必了，毕竟那些菜连雷兄都没胃口吃，在下又岂有胃口尝呢？”
雷老虎听到此处，眉头一皱，苦笑道：“也对！”他说完了这句，发觉楼上的人没有一个喜欢他的，反倒是讨厌他的人占了全部，他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于是缓缓地站了起来，笑道：“马兄，我想这顿饭，我已经
吃过了！”
“哦？是吗？”马秋水仔细打量了一眼雷老虎，然后笑道：“一顿饭只用看看就饱了，雷兄实在是省吃俭用的典范！”
雷老虎当即苦笑道：“谁让我可以这样做呢？对吗？呵呵呵呵！”
他话到此处，瞟了一眼马秋水，然后十分得意地笑着走向了楼梯。马秋水冷冷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的确，雷老虎现在花的钱很可能就是花的他的钱，只是他却无论如何干涉不了。当别人花着自己的
钱，自己却无法阻止的时候，那种心情或许才与马秋水此时的心情最为接近。
直等那雷老虎走下了楼梯，那彪形大汉却道：“这混蛋总算离开这儿了！”
马秋水当即苦笑道：“他岂非从来就没有来过？”
“可是他明明已经来过了啊？”那彪形汉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当他没有来过呢？”马秋水苦笑道。
“对！他就是个屁，就是一阵风，来与不来又有何关系呢？”那彪形汉子当即笑了起来，“对他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无视他的存在，高！实在是高！”
马秋水当即给那汉子倒了杯酒，然后笑道：“你好像也不是个打虎的！”
“你怎么知道？”那彪形汉子问道。
“因为你若是个打虎的，又岂会被只假虎打成那样？”马秋水笑道。
“哈哈哈！这个解释实在有些伤人自尊，不过得出的结论却是极对！”那彪形汉子道。
这时，店小二真的按照马秋水的吩咐端来了下火的东西，笑道：“客官，你要的东西来了！”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把这些拿走，然后换些酒菜端来！”
“啊？”店小二当即吃了一惊。
“怎么？怕我不给钱吗？”马秋水问道。
“那倒不是，小人马上去办！”那店小二当即瞪了一眼马秋水，然后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心中却道：“他娘的，又来一个多事的！”
马秋水目送那小二下楼，然后问那彪形汉子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那汉子当即笑道：“其实我只是一个樵夫，因为平时好两口，所以就常来这里！”
马秋水当即笑道：“你一个打柴的能挣多少钱，挣来的钱够你的酒钱吗？”
那汉子当即笑道：“我这个人上无老下无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说，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马秋水当即笑道：“如此说来，倒也在理！”那汉子当即苦笑道：“所以，像我这样的，能快活一天是一天！要不然万一哪天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毒蛇咬了，这辈子也就算到头了，那时候就算怀揣万金，
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落个遗憾而终？”
“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干杯！”马秋水当即举杯劝道。
这时，楼梯口忽然站着一人，冷冷地瞪着马秋水，口中叫道：“你倒是知道在此快活，却要将我冷落别处！”
马秋水当即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得诧异道：“兄台，我们认识吗？”
那人直直地走向马秋水，笑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莫非又喝多了？”
马秋水听了这话，细细地品了半天，于是笑道：“莫非是萧兄？”
那人当即笑道：“你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把我忘了！”
马秋水当即指着身边的凳子道：“既然来了，快请坐吧！”原来眼前这人竟是萧不二，自从马秋水出了酒馆寻声至此后，他便在酒馆中等候，后来因为等得心烦，就易容之后来此寻人，却见马秋水正悠哉悠哉的在此闲聊
，于是便前来相询。
萧不二刚一坐下，便低低地道：“我在楼下见到一个熟人，好像你也认识，你看要不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马秋水当即问道：“什么人？”
“好像姓吴！”萧不二淡然笑道。
马秋水当即起身道：“我当然要见他，我可是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那彪形汉子当即道：“酒菜马上就来，兄台此时离去，岂不可惜？”
马秋水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道：“他日有缘，自当再会，告辞了！”
那彪形汉子当即将桌上银子交还马秋水道：“这顿酒钱我请！”
马秋水却笑道：“凡是和我在一起吃饭的人，我从来都没有让他们付账的先例，我看你就不要客气了！”
“可是我倒想当那第一人！”那彪形汉子十分诚恳地道。
马秋水当即笑道：“还是留待下次吧！”
萧不二看到此处，当即道：“不就一两银子的事吗？至于如此谦让吗？”
马秋水当即强行将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笑着拱了拱手，陪同萧不二快步下楼去了。
他们出了酒楼之后，却见雷老虎的车队早已不知去向，萧不二却道：“他们倒是走得匆忙！”
马秋水当即问道：“姓吴的在哪儿？”
“不用急，这条街不大，他跑不了多远的！”萧不二嘴里说着话，却在大街上四下里一望，然后向南指道：“快看，那里有家赌坊！”
二人当即朝着南街那家赌坊而去，他们也不确定那姓吴的一定会在那儿出现，但是，那个赌坊却是目前机会最大的地方。
赌坊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因为此刻正是饭点，就算赌瘾再大的人也得吃饭，所以，整间赌坊里竟然有些冷清。
萧、马二人缓缓地走进了这家赌坊，经过门口的时候，赌坊的伙计十分慵懒地瞟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睡着午觉，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看好。
果然，萧、马二人刚一入内，便怏怏而出！
原因很简单，那姓吴的不在里面！
这下子，他们忽然有种迷茫的感觉萦绕心头，马秋水不禁问道：“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我在酒馆吃酒的时候，看到他牵着一匹马向南而去！”萧不二道。
马秋水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萧不二当即十分肯定地道：“他曾经骗过我，我是不会看错的！”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陷入了深思，然后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我们刚才已经进去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他！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比如说酒馆、面馆，或者茶馆也行！”萧不二道。
“我觉得这里他一定会来！”马秋水淡淡地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萧不二问道。
“因为过了饭点，这里就会热闹起来！”马秋水笑道。
“那和他来不来有关系吗？”萧不二问道。
“当然有！”马秋水微微一笑，“别忘了他可是经营消息买卖的人，哪里人多他是一定会去的！”萧不二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没错，你说得相当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