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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陆章、云歌诗会:冲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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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皆大欢喜,众人都很满意,彭斌难得一回友善地拍了拍沈欢的肩,沈欢不习惯地皱眉避开,彭斌也不以为意,呵呵笑着说道:

    “既然名次已出,我们就——”

    “婉莹还想听花姐姐的诗!”

    “银屏也是一样!”

    “花小姐如有诗情,不妨再来一首。”

    连沈欢都这么真诚地说,彭斌也忘了要离场避险之事,干脆就地组成花忆蝶粉丝团,率先鼓掌:

    “花小姐,请为我们再赋诗一首罢!”

    花忆蝶面上保持微笑矜持状,心头也不免有一丝飘飘然:

    “你们还想听?”

    “想听!”

    不是吧?

    “你们真的要听?”

    “要听!”

    好!那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哇!”

    “好诗!”

    接着,就是不绝的掌声。

    ……

    对岸,歇息饱了的三名兰舟诗婢无所事事,抱膝坐在柳下看了一会儿群殴,又望向河对岸:

    “咦,姐姐,那边在鼓掌作甚么?”

    “许是催我们过去罢。”

    “哦。”

    “可是,我们拿什么过去交差?”

    “拿这个!”

    恨铁不成钢的柴评判颤巍巍走近,手中提着张墨迹未干的新纸:

    “过去,跟两位评判官说:此次诗会右岸胜负已决,不必再继续下去。至于左岸的女组孰优孰劣,由得他们自决罢。老朽年高体衰,见不得这等大场面,这便告退,至于剩下的事务——”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将云从龙按在地上。挥动醋钵大拳头打得不亦乐乎的孟评判,哼了一声道:

    “我看孟大人定能处置得当!”

    说完,不顾会场乱成一团。气乎乎地拂袖而去,那个幸运儿冯守礼还傻傻地追在他身后喊:

    “柴恩师请留步!学生想入拈花书院!恩师!……”

    ……

    韩光见有人助拳。早早停手,溜到一边蹲着喘气,见岸边兰舟催发,猛地省悟过来,急得跳起来,想唤诗婢们捎自己一同过河,去寻认那名女性穿越者。却因蹲得时间稍久,外加先前使力过度,竟头晕目眩,几欲一头栽倒。幸而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他回头一见是已经结束战斗的孟不凡,急忙拉着他道:

    “孟大人,我——”

    “什么都不必说,快跟我走!”

    “孟大人,我要过河!”

    “你虽是秀才。但鹤荡山势力滔天,既开罪了他们,地方州牧也必难护得你周全。若想活命,便随我来!”

    “孟大人!对岸有我要找的人!”

    “小子!”

    孟不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老子还没见过你这般痴情的种,为了个女人。却连性命都不要了?素闻云家家主云袂糊涂执拗,更是出了名的护短。你先惹了他的嫡子,又打了他的家丁,便是世家,也要好一番周旋才能平息此事,更何况你这个白衣!”

    韩光身不由已,被力大无穷的孟不凡一路拖着向东北方向快步走去。

    “孟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离此地二里,便是九音河的放灯台,我亲扈携马匹在台下等候,我们骑马速回屯野军中,只有那里,你才可以高枕无忧!”

    “你要我从军?”

    “不然你还能如何?!”

    “这……”

    韩光踉跄着追随孟不凡的脚步,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低头默默无语,孟不凡回头瞥去,见他愀然不乐,只道他仍在惦记着对岸伊人,不由得嗤笑起来:

    “唉呀,我小时候总听那说故事老人的嘴里,都讲些甚么才子佳人以诗传情,这回倒是见着了,这下算是让我老孟开了眼,哈哈!”

    “孟大人,你却不怕那云家?”

    “切!老子怕个球!”

    孟不凡鄙夷地侧头吐了口浓痰:

    “他云家护短,老子的上官护起短来,比他们更强胜十分!老子是大司马麾下千骑都尉,焕州司马卫容不得他们伸爪子过来!若鹤荡山竟敢与云州司马卫勾结起来,想在州境生点事端的话,哼哼,就凭云州水军一帮草包,老子只点本部铁骑,也踏平了他们的大营!”

    原来是个旅长级军官,怪不得有恃无恐。不过,天启各州中的势力斗争,可谓是错综复杂得很啊……

    韩光心头暗暗想。孟不凡拍拍他的肩:

    “老弟,我也不瞒你,话虽如此说,我仍是要躲回营里避避风头,那两个书生自有家族出面回旋,只是你却——”

    “孟大人——”

    “我不是你的将,你又非我的兵,张口闭口地唤作大人,听得好教人难受。这样,我比你长不了几岁,相见便是缘分,若看得起,你便唤我一声大哥罢!”

    孟不凡豪爽地摆手道,韩光感动得一阵哽咽:

    “是,孟大哥。我知道,你今天是为了我这个不名一文的小卒才强出头,这样的恩情,韩光实在是无以为报……”

    “哈哈,说甚话来?我是见你一派气概不输我军中儿郎,想来大司马若在此地,也必赏识,却又怕他们人多势众,三拳两脚打死了你这只软脚虾!”

    孟不凡仰天长笑了一会儿,见他仍不时回头张望,有些不愉:

    “喂!韩兄弟,再似这般儿女情长地不痛快,可莫怪作哥哥的训斥你啦!”

    “是,大哥。”

    韩光苦笑一声应道,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你怎会知道,我现在在想的人,不在那岸上,却在此心上。

    月儿,我还能见到你么?

    ……

    花忆蝶他们眼巴巴望着兰舟驶近,等诗婢将右岸消息一一道来后,彭沈两人对望了一眼,似在作无声的交流:

    哼,扰乱云歌诗会,难道说又是你承王府的安排?

    对不住,承王府事无巨细我皆清楚,唯独对此事一无所知。

    莫非是计在花家小姐?休要以为我这边全无防备!

    你倒是异想天开,便是我用计策,又岂会蠢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真不是你?

    废话。

    两人错开眼去,各自撇了撇嘴,沈欢抢先道:

    “既如此,右岸唯余昌州冯守礼,当举为逐日,花小姐可为本届揽月——”

    话音未落,除花忆蝶外所有人齐声大喊:

    “不服!”

    沈欢早有准备,正要开口祭出一套事先心中拟就的说辞,花忆蝶忽道:

    “无妨,但忆蝶要求与之当场对诗。”

    “不必了,花小姐文采卓越,冯某甘拜下风。”

    众人讶然循声看去,不知何时,那个冯守礼和两名打完收功的书生,已一同划着云家的小船,来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