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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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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大郎正沉浸在适才旖旎缠绵的气氛中,真恨不得她的脸永远都擦不干净。

    所以对摇光的问题,他是愣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答的:“当然要帮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食言。而且此事的确让他在莫长老面前受到了严惩。我如果再过河拆桥,也未免太不地道了。”

    摇光就问道:“拿你打算怎么帮他?”

    司大郎道:“我下午给他送去了两份汉族人的户贴。这是我在外面找人给他和那…谁做的。有了这个新的身份,过段时间我再找个借口让他出去办事,他就可以乘机脱离族里,去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摇光有点迟疑:“他真的愿意和一个…嗯,男人…嗯,甚至抛弃自己的家族和应该分得的那些财产?”

    司大郎扬眉问道:“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那如果他不是和一个男人,而是和一个女人,那你的感觉又如何呢?”

    摇光认真地想了想:“嗯……那我就会觉得他是一个痴情的人。”

    司大郎再问道:“那为何对象换成了男人,你就不能这样看他了呢?他其实就是一个痴情的人。只是钟情的是一个男人而已。”

    “情之一事,重要的不是钟情于什么人。重要的是,你有一个钟情的对象,这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了。情有独钟的话,不管对方是老是少,是丑是美,甚至是男是女,统统都不重要的。”

    他这段话其实是借莫四郎在对摇光抒情,可是摇光却一脸困惑地呢喃道:“是吗?钟情了就会这样吗?欢喜一个人,甚至连他的性别都能不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

    司大郎心中微微有点失望。是啊,摇光其实至始至终都没在情之一字上开窍过。

    因为她从未动情,所以在面对自己的热情时,她的反应里面没有羞涩,只有本能的拒绝。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在这方面开窍呢?

    ----

    今夜,同样的月空下,列尤山谷中不知道有多少对小儿女在月下相聚。

    而在莫家巷最尾端西侧的那座宅子里,主院正房内室的拔步床上,也有一对,不是小儿女,但却也借着此景此情在彼此缠绵。

    此刻这两人正进行到欲罢不能的时刻,满室的春光旖旎。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他们余韵的**声在院中响起。

    床上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主院里就传出了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叫嚷声、惊呼声。

    后院其他的院子都纷纷亮起了灯,莫四郎的妾侍子女们早就被惊醒了。但是她们却都只在自己的院门口驻足观望,畏于莫四郎平时严厉的规矩,皆不敢过去查探。

    莫四郎的长子在长房第三代中排行第六,今年不过五岁,由乳娘带着,守在院门外张望。

    他倒是一脸焦急,不停地挣扎,欲挣脱束缚他的大手,但他的乳娘硬是把他给留在了原地

    很快他们见到有人陆陆续续地从主院出来,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中间有一群人押着两个被捆成一团的人跌跌撞撞地出了二门。

    六郎急得抓耳挠腮,原地跳脚。那乳娘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知道一定要牢牢护住主子,却始终不敢放开主子的手。

    好在他们很快就看见那堆出来的人中有一人脱离了队伍向他们跑来,竟然是莫长老那里的大总管。

    那大总管倒是镇定,随意地向六郎行了礼,就对乳娘吩咐道:“这边的后院,长老让我来暂时主持,正房那边的事情,你们不要管,把六郎带好就行。待此间事了之后,长老那里自然有赏。”

    那乳娘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人也安定了下来,遂指挥着一院子的人都回了屋子,锁紧了大门,就此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他院子都有样学样。于是一时间莫四郎家的内院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的骚动只是一场幻觉。

    ——

    且说莫四郎和抚松两人被逮了个现行,当时就被赤条条的捆了,绑到了神殿。

    莫四郎在混乱中已经反应过来,冲进他家内院的人并不是长房的人,他立时就认为司大郎不守信用,背叛了他们的约定。

    但是进了神殿,看见了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的无寐祭司,突然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个让他内心冰凉的想法。

    因为他曾经无意中撞见过,自己的父亲与无寐祭司避过家中所有人,私下约见,看那交谈的模样,两人的交情匪浅。

    关键的是,莫家所有的人,哪怕父亲最信任的大哥,也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交情。

    所以乍然在这里见到无寐祭司,他突然就想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是父亲弄出来的呢?

    要知道,他住的院子虽然在莫家巷算是偏僻,但在父亲强横的经营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在毫不惊动任何护卫的前提下,可以随意闯入到正房内室里的。

    这群人如此顺利的闯进来,而父亲那里没有任何即使的反应,这些都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而他自己的这点癖好,连司大郎的人都能探知,把莫家巷当自己禁脔的父亲,真的就毫不知情吗?

    他只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不过是一次不能顺他的心意,他就当真如此绝情?

    无寐祭司此刻心中却有着浓浓的喜悦。

    倒并不是因为抓莫四郎现行的事情进行顺利,而是因为他此次行事的时机来得如此巧妙与完美,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天神从此以后就站在我这边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指日可待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天神从来没有应允过他的任何祈求,甚至每次都会发生都跟他的愿望相反的结局。

    原本他应该是族中万人之上的那个人的,眼看就差一步就可以登上那个位子,却一瞬间功败垂成。

    他不甘心!

    退而求其次,掌庶务的族长做不了,当个族人的精神领袖也还不错,所以他主动进到神殿里做祭司,认为以自己的身份,族长之争时自己主动牺牲的这个表现,大祭司的位子就是囊中之物才对。

    但是当时的那些长老们却全都是群该死的老糊涂,居然宁可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大祭司,也不立自己。

    要知道,自己为了这个位子,从二十岁开始进入神殿开,累死累活的侍奉了十六年,哪里不比那个小子强?

    李家那蠢货,当时不过十六岁,甚至都不是司家的人,本来都是没有资格进入神殿受族人的供奉的,凭什么!

    最令人觉得气愤的是,那个人居然*裸的得到了天神的偏爱。天神愿意垂听他的求祷而不愿意听自己的,这个是在一次祭祀大典上,全族人都亲眼见证了的。

    天神站在他的一边,他还能争个什么?。

    没想到蠢货就是蠢货,居然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预言不愿意接受大祭司的职分,待在族里受供奉,而要出去找个什么使命者。

    哈哈,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次他以为,无论怎么样都该轮到他了吧。

    谁知那群老不死的居然说什么大祭司的位子乃天神亲授,宁缺毋滥。

    竟然宁可把位子空着也不让他去坐,这些人是要疯了吗?!

    他真心的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想什么,什么就一定不来。他是被天神诅咒了的人吗?

    他不甘心!

    所以他忍气吞声,把这一切的怨恨都埋在心里,伏低做小,帮那个无能的双胞哥哥出谋划策,为他私下擦了多少屁股,兜了多少难事,才取得了他今天对自己的言听计从。

    这下他以为终于可以站在幕后操纵全族了,谁知又冒出个能干精明的司大郎。

    自己那个狗屁哥哥这样愚蠢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聪明狡猾的大儿子?

    而自己那比司大郎晚出生几个时辰的大儿子,为什么就偏偏那么愚蠢无能?

    凭什么他的人生就要处处比人低一等的过生活?

    不,他不甘心!

    所以他再一次忍耐下来,等着那些老不死的长老们老死的那一天。这中间他汲汲营营,努力为自己塑造受人敬仰,受天神垂青的形象。

    好容易等到族里的掌权人大都换成了新生代,他终于在新的长老中网罗到了几个帮手,这一次总该得手了吧?

    这次的事情,其实他等到后面也没有了确信,他真的能找到一个恰当的谋算司大郎的时机吗?

    他对着莫长老的时候,强作镇定,还让他稍安勿躁。

    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已经打算要出手制造一个所谓的时机了。

    没想到这么巧,司大郎居然赶在今日送伪造的户贴上门。

    结果那对野鸳鸯因为眼看着多年的心愿就要得逞,又因为收割节这日子里,男女定情的这种气氛,憋了那么多天的*忍不住一泻为快,即给他制造了抓人现行的时机,又给他制造了一个完美的诬陷司大郎的时机。

    等下他只要把这屎盆子往司大郎身上一扣,再对莫四郎鼓动一番,骗他去陷害司大郎,他一定会应承下来的。

    到时候,他的大计就可以得逞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司大郎翻不了身。搬走了这块畔脚石,就司语那个蠢货,还不是任他摆布?

    所以他此刻的内心欣喜若狂,觉得生平第一次,终于天神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他司天终于要开始走运啦!

    “哈哈哈!”

    这样想着,他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浑然不知自己眼中的完美计划,在莫四郎的心里已经漏出了破绽。

    笑过之后,他假意哀伤地对莫四郎说道:“四郎啊,你不要怪本祭司啊。你行这样的事,按照族里的规矩,就是要施以火刑的。我不过是遵行律法罢了。”

    他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你父亲倒是很心疼你,刚刚过来向我求情,希望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唉,我同情他一个老人晚年还要面临丧子之痛。我也不想这做这个恶人。可是族里规矩如此,你说该怎么办呢?”

    莫四郎跪在地上,听着他假惺惺的这些话,心中冷笑不已。他从小跟着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戏码看得真的不要太多。

    虽然他对司大郎在此事上是否无辜还不确定,但对无寐祭司与自己的父亲狼狈为奸一事已经有了怀疑,所以对他的话都本能的用恶意去揣测。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搭腔,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无寐祭司等了一会儿,见他居然不上道,心中郁闷,自己怎么总遇到这些蠢人呢?他此刻跪在自己面前惶恐讨饶,哀求自己放他一码不是才是该有的态度吗?

    不过郁闷归郁闷,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最是心软,看不得族中的子弟们出事。虽然此事是你自作孽,但一点机会也不给你,那不是太无情了吗?唉,我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爱族里的子弟如同自家的孩子。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想给你一线生机,就是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他一边虚伪地标榜自己的仁慈,一边*裸地抛出诱饵,心想,你就是再蠢,这下也该上钩了吧。

    果然,莫四郎这会抬起了头,发红的双眼死盯着他,低声问道:“什么生机,我该怎么把握?”

    ps:亲们,真的对不起,作者君没有存够稿件,今明两天只有单更。周五恢复三更,一有时间就会三更把欠稿补足的。原谅作者君出门在外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