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一朝得势(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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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一朝得势(96)

    房间里,淡淡的熏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着闻着便觉得很舒服,电视屏幕上放映着不和谐的**画面,刺耳的喘息声在房间里格外的响亮,目光所及,是一片能让人血脉喷张的镜头,黄海川面无表情,但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从他开始变得有些不舒畅的呼吸声,已经能瞧出黄海川被这房间里的气氛所影响了。

    身旁那带有着何丽身上特有的香水味越来越浓,黄海川只感觉耳边那条像小蛇一般的温热湿软的小舌头从外到里,从里到外舔弄着自己的耳朵,整个人舒服的想要发出声,胯下那男女之间最本质区别的雄性特征正发出了身体最原始的信号,一双柔软的小手时而轻盈的抚摸着,时而有节奏的上下**着。

    黄海川此时如置身于云颠之中,闭着眼睛,脑子里仿若也幻化出了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海川,舒服吗?你是喜欢的,对吧。”温热的湿气从耳孔里轻轻的钻了进来,直直的钻到大脑深处,刺激着黄海川大脑兴奋的神经。

    何丽半张着嘴,一脸沉迷的闭着双眼,张嘴说话间,仍自孜孜不倦的舔弄着黄海川的耳垂,轻盈的小手在下本身那将西装裤顶得老高的物事上富有节奏的**着,微微的睁开双眼,何丽悄悄的瞥了黄海川一眼,看着黄海川脸上享受的神色,何丽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一只手轻轻的拉开裤链,小手慢慢的往里探去。

    此时,不仅是黄海川的大脑处在兴奋的状态,何丽何尝不是如此,这房间里正如何丽自己所说,确实是放着催情的迷香,何丽早早的就来到了这房间里,点起了迷香,黄海川普一进来,刚闻到的香味,除了这房里本身喷有的空气清新剂外,其中更是夹杂着何丽点燃的迷香,说起来何丽在房间里呆的时间比黄海川更长,受到的影响也更深。

    这种迷香不会让人神志不清,只是起到催情的作用而已,何丽的神志仍清醒着,只是她早已情动,特别是看着她心目中的猎物一步步的朝她走近,何丽更是处在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之中。

    西裤的裤链被轻轻的拉了下来,黄海川仍犹自未觉,黄海川不知道此刻他的精神状态正受到整个空间气氛的影响,特制的催情迷香,性感撩人、穿着半隐半现的黑色纱衣的美丽少妇,房间里面充斥着的那剧烈的喘息声会和呻吟声,乃至电视屏幕上那刺激人的画面,何丽营造了一个完美的,让人沉迷的、兴奋的气氛,沦陷的不仅仅是何丽本人,黄海川同样在没有准备的心理状态下一下子被这糜乱的气氛所影响。

    募的,下本身的那坚硬的**被触碰到了一片冰凉、柔软的肌肤,何丽的手终于革除了西装底裤,直捣黄龙,握住了那里,相比于那里的充血炽热,何丽的手显得有些冰凉。

    刹那间,冰凉刺激的感觉从下半身瞬间传遍了黄海川的大脑神经,黄海川在这**的刺激中募然惊醒了过来。

    低着头看到自己的西裤已被解开了一半,下面那话儿更是冲破了被何丽拉开的拉链和底裤直冲了出来,傲然耸立在空气中,黄海川有些恼火,死死盯着何丽,“何丽,你这是在玩火。”

    黄海川说着话,匆忙的要拉起自己的裤链,那坚硬的**这会却像是在跟他作对一般,依旧雄纠纠气昂昂的朝天挺立着,任凭黄海川怎么按也按不下去,那高耸的凸起却是一时半会没法收进内裤里,黄海川也没法穿好内裤。

    “咯咯,看到了没有,你嘴上喊着不要,心里其实可乐意了,瞧瞧你那小兄弟,他比你诚实多了,哪像你这样口是心非呀。”何丽笑嘻嘻的瞟了黄海川的下面一眼,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代表不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每个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所思所想,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理智冲动的人,你以为你说的话就是正确的吗。”黄海川冷冷的看着何丽,兴许真的是身体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加上好些年没有交过女朋友,黄海川悲哀的发现自己下面那兄弟这会极其不配合的昂首挺胸着,哪怕是他在心里一直不断的默念着清心咒,依旧是没有任何作用。

    黄海川不知道这会不仅是他这正值当打之年的身体在这充满诱惑的气氛中发生着自然反应,满屋子弥漫的催情迷香同样在他不知不觉中正悄悄的唤醒着他的**。

    “如果你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会你不该穿起你的裤子。”何丽妩媚的瞟了黄海川一眼,手指的轻轻的在腰间的衣带上一勾,随即,黑色的纱衣从中间裸露了开来,原本半隐半现的撩人诱惑一下子暴露在黄海川面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胸前那黑色的蕾丝胸罩更是没有任何遮掩的裸露在空气中,配合着这靡靡的气氛,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黄海川的瞳孔再次猛的一缩,眼球瞬间被那高高隆起的,在中间挤出一条幽深的沟壑的*所吸引,黄海川感觉到一股更猛烈的大火燃烧着自己的身体,下半身那充血的地方越发的坚硬起来。

    “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吗?”何丽轻轻的原地转了一圈,黑色的纱裙在旋转出了一个美丽的圆圈,**翘臀,那漂亮的曲线极尽绚丽的挑逗着人的视觉神经。

    “你的身材很好,但我不需要。”黄海川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视线从何丽身上移开,硬生生的将下半身那硬挺的话儿给按了下去,塞进了底裤里,勉强的拉起拉链,黄海川知道自己再呆在这个地方,是别想灭了内心深粗燃烧的这股**之火了,唯有离开,远远的离开的这个房间,身体才能再次恢复正常。

    黄海川也不知道是多了多大的努力,才平息了内心深处的躁动,将何丽从身边推开,黄海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想冷静下,大脑却又是一阵眩晕,是了,何丽说这屋里点了迷信,黄海川不敢多呆,起身坚决的往门外走。

    “黄海川, 你是不是个男人。”就在黄海川意欲离开房间的刹那,何丽那尖锐的声音猛的在整个房间里响起。

    黄海川一下子在原地顿住,缓缓的转过身,神情冷峻的盯着何丽,“我不是个男人?在你眼中的男人又是什么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在你眼中才算男人吗?何丽,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不是你定义中的那种下半身男人。”

    “是嘛?你不是下半身男人吗?那你现在身体的反应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已经超脱物外,身体已经和灵魂分离了吗?”何丽冷笑着看了黄海川一眼,“海川,做人何必那么虚伪吗,这里只有你只有我,你何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你觉得那样是个真男人吗?那样纯粹就是个心理和精神双重阳痿的男人,海川,别让我看扁你,如果你真的是个心理和精神都阳痿的男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为了让别人迎合你,难道你已经没有了一点道德廉耻了吗,何丽,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咱们不是大学同学,你这种人,连让我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我鄙视你这种人,你连那些出来卖的都不如。”黄海川说的话很伤人,他也出离的愤怒了。

    “对我太失望?呵,海川,我可从来不知道你还对我还有希望过哦。”何丽嗤笑了一句,扭头看着黄海川,黄海川言语间在讽刺她,她却是一点不在意,依旧是轻笑着,“海川,随便你怎么说我把,想必我今天这样做,在你眼里也跟那些下三滥的女人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把自己装的高尚呢,你说我没有道德廉耻也好,说我比那些出来卖的还不如也好,但你不能否认,就在刚才,你的身体还对我动心了,海川,别装了,何必把自己伪装的这么辛苦呢,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了,你看到了吗,它现在还是那么不老实的想要从里面跑出来,我真怀疑那条薄薄的西裤会不会被它给撑破了。”

    “不知廉耻.,我看你已经不可救药了。”黄海川鄙夷的看了何丽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海川,看来我没有料错,你真的不是个男人,难怪张然会抛弃你,你看看你,就像个懦夫一样,让人笑掉大牙,张然没跟你在一起真的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要不然我估计她要一辈子守活寡,因为你不是个男人,你心理阳痿。”嘲讽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何丽这次的话真的是太恶毒了。

    这一次,黄海川浑身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整个人僵硬的立在了原地,“你说什么?”黄海川转过身,双眼死死的盯住何丽,眼神狰狞而恐怖,“你再说一遍。”

    “我说难怪张然会抛弃你,因为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个懦夫,懦夫。”接触到黄海川的眼神,何丽心里微微一颤,有些害怕起来,嘴上却是半点不服软。

    “我不是男人,我是懦夫?”黄海川嘴里念叨着何丽的话,脚下却是一步步的朝何丽走近,双眼仍自死死的盯住何丽,“你说我不是男人吗?”

    何丽募的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黄海川仍是一步步的逼近了过去,何丽这会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用药过猛,将黄海川刺激的太深了。

    ‘嗯哼’一声,何丽突的疼得从鼻孔里微哼了一声,只见黄海川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胸前那饱满的**,黄海川似乎在使劲的用着力,手上的血管都微微能瞧得清楚。

    “怎么样,何丽,我是个男人吗?”黄海川使劲揉捏着那**而又富有弹性的**,整个人仿若得到了变态的刺激感,黄海川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处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何丽的话就像是一剂猛药,直奔他内心最深处的伤口而去。

    “你是不是个男人还用我说吗,你要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一个女人摆在你面前,你会无动于衷?”何丽看了黄海川一眼,黄海川此刻眼神喷火,神情异常狰狞,何丽强忍着心里的害怕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何丽感觉到自己心里既害怕又刺激着,她感觉到自己离目标越发的近了,一直以来,她都将黄海川当成虏获的对象。

    大学时期,何丽和黄海川的前女友张然是班上公认的两个班花,黄海川找了张然做女友,却是从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这让在身材外貌上从不服输的何丽心里极不舒服,一直在将自己同张然做着比较,何丽发现张然除了名声比她好,家境比她好,论身材样貌,也没高过她,黄海川这位当时班上的才子却愣是只钟情于张然。

    何丽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大学时候,她虽说也谈不上喜欢上黄海川,却也因为想和张然暗中较劲,一直对黄海川抱有想法,但那会她的名声极差,也忙于自己的事情,何丽一时也没空去勾搭黄海川,毕业出来后更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到处奔波,后来终于认识了比她大十来岁的一个富商,同对方结了婚,何丽才彻底的享受起了阔太太的生活,饱暖思淫欲,特别是她还无所事事,一日三餐有佣人做饭,不时的还出来酒店吃,钱也从来没缺过,何丽开始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精神上也开始空虚起来,上次同学聚会再次见到黄海川,何丽心底那几近被淡忘的想法也被点燃了起来。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黄海川双眼充血,低吼了一声,撕开了胸衣,两只大白兔一下子失去了束缚,弹跳了出来,裸露在靡靡的空气中。

    黄海川双手没有停留的握了上去,使劲的揉捏起来,看着那坚挺饱满的**在自己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黄海川只觉得心底那股被激发出来的变态**越烧越烈。

    “是嘛,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个男人,你要真是个男人,张然怎么会抛弃你,你就是懦夫,有本事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何丽‘闷哼’一声,胸前被黄海川捏得有些生疼,何丽却硬生生的忍住,继续用话刺激着黄海川,她自己同样在这疼痛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刺激的快感,催情迷香仍旧是在催发着人的**,何丽只感到自己更加的情动。

    “我会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的,张然离开我只能说明她有眼无珠,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我会让她后悔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我一定会的。”黄海川几乎要咬碎钢牙,他的内心深处正处在被刺激后极尽癫狂和刺激的状态。

    “是嘛?你有这个本事吗?你就算是再发达,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市委书记的秘书,尽管你很风光,但那又算什么,人家张然的母亲是市长,父亲是大集团的董事长,丈夫是省里高官的儿子,人家天生就是比你高贵,你拿什么让人家后悔,你只不过是个在寻求心理上自我安慰的懦夫罢……”

    何丽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已经被黄海川猛的一推,直接摔倒在沙发上,黄海川双眼充血,像猛兽一般压了上来,“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你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我吗,你个贱女人,我让你如愿。”

    何丽身上本就只有几片布料遮挡着身体的敏感部位,瞬间被黄海川用力的撕扯了开来,衣服勒住皮肤所带来的痛感让何丽疼的皱起了眉头,脸上却是泛起一阵阵兴奋。

    “来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是不是个懦夫,要不张然怎么会抛弃你。”何丽的声音充满着兴奋,双手同样撕扯着黄海川的衣裤。

    电视屏幕上,男女间最原始的运动依旧没有停止,画面里的男女双方似乎不会疲劳一般,兴奋、高亢的喘息着、呻吟着。

    ‘啊’……高亢的声音持续、悠长的在房间里回荡着,分不清是电视上发出来的声音亦或是现实中的声音,屏幕上,两具没有任何遮挡的身体宛若和现实中的两个人重合在一起,喘息的声音愈发的剧烈,屏幕上的画面在视线当中仿佛愈来愈模糊,直至和沙发上的两个人好似融为一体。

    喘息的声音在房间里面久久飘荡着……

    许久……没有人去注意时间过了多久……

    电视上的画面依旧在播放着,沙发上的人已经静了下来,只余下轻轻的喘息声,渗满汗迹的皮肤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发着光泽,一男一女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噗嗤’一声,何丽轻笑了出来,手指在黄海川的胸前画着小圈圈,脸上仍是**过后残留的红韵,“便宜都被你占走了,还板着一张脸干嘛,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瞧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黄海川一只手把玩着何丽胸前的蓓蕾,面无表情,对何丽的话也是无动于衷。

    “你觉得你今天这样做有意义吗?”黄海川冷冷的开口,他又不是傻子,刚才就算是被何丽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但冷静下来,又何尝不知道何丽是有意为之,而他,也的的确确是沦陷了。

    “怎么没意义,瞧瞧,我现在就躺在你的怀里,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何丽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海川,眼波流转,脸上的神采动人心魄,她确实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

    “你喜欢我?哈,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黄海川冷哼了一声,“何丽,以后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孩,不过我也没说假话,我大学就喜欢你了,只可惜你一颗心都挂在张然身上了,啧啧,瞧我这个大美女经常在你面前晃悠都没引起你的注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何丽轻笑着,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手指头在黄海川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何丽露出了对往昔的回忆,“张然真是命好啊,家境显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就是对她不服,她能得到的东西,我凭什么就不能得到,从大一开始,我就一直在跟她较劲,谁让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可以在容貌上相提并论的女生,女人嘛,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心里面总会下意识的想要比一比,谁也不会服输,张然跟你走到一起,我就想要将你抢过来,可惜,大学的时候没那个机会,我也要忙着兼职给自己赚学费,要不然,我早就将你抢过来了。”

    “我看你是心理不正常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黄海川平静的看了何丽一眼,心里却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以前的何丽会有那样的想法。

    何丽笑了笑,没再说话,两人再次沉默了起来,黄海川同样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迷茫。

    **过后,留下的是后悔?又或者是解脱?黄海川心里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想法,刚才在被何丽刺激之后,在那种半疯狂的状态中,终于和何丽发生了关系,黄海川这会没有感觉到自己心里有后悔,他在沉思着,为何他会对何丽的话起了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对张然的抛弃还留有遗憾?又或者他内心深处只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个打破禁忌、寻求快感的借口而已?

    “你在想什么?”看到黄海川一言不发,何丽开口问道。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骗谁呢?”何丽笑着撇了撇嘴,笑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怕我就这样缠上你,要你负责,这会怕的不敢说话了吧?”

    黄海川冷冷的看了何丽一眼,没有说话,他在手掌依旧在玩弄着何丽的身体,灵魂却仿若跟身体分开了,没有任何感觉。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还有着大好的生活等着我,犯不着为了你而因小失大,你能给我提供物资生活吗?不能。你能放任我去玩吗?不能。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你说我缠着你干嘛?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要钱有钱,想玩就玩,你说我何必为了你去破坏我现在的婚姻呢。”

    “你觉得你这也叫婚姻吗?你跟你丈夫这也叫感情?如果你对你丈夫忠诚,你这样给他戴绿帽子,你说你又算什么?不知廉耻?”黄海川嘲讽的看着何丽。

    “是嘛,原来你是这样看的。海川,我发觉你还真是看不开啊,婚姻是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嘛,难道你觉得一张薄薄的纸就能束缚住两个人?我丈夫在外面玩女人,难道我就得在家为他守身如玉?现在不是都讲究男女平等嘛,你不觉得这样对女性太不公平了吗?”何丽嗤笑着,小手在黄海川的身上轻点着,从胸部往下,徐徐往下。

    “你现在的生活也是你自己所选择的,你怪不了别人,你有看过几个有钱的人会乖乖的在家守着老婆?你当初选择了嫁给有钱人,就早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你现在用这种方式是想报复你的丈夫,你觉得自己就是有理吗?”

    “不,不,你说错了,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他,我说过了,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你说我干嘛要报复他呢?”何丽轻笑着,“我只是在寻求自己喜欢的生活罢了。海川,说句俗气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结婚后,还真的是没有再和其他男子发生过关系,说起来,你可是捡了大便宜哦,要不是我喜欢你,老娘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是吗?那我倒真是荣幸之至了。”黄海川冷笑了一句,他有见过何丽的丈夫,也就是那次去参加何丽的婚礼,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对方,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张嘴说话间,都能让人感到一股淡然的傲气,一看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黄海川有听段明说过,何丽丈夫的身家起码上亿,在宁城市这个发达的地方虽然不属于那种排得上号的富豪,但也算是有钱人了,至少绝大多数人几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不信就拉倒,我也没强求你相信。”何丽一点也不着恼,脸上犹自挂着笑容,“海川,问你个问题,你得给我说实话,只要你说了,以后我不会经常缠着你,如何?”

    何丽说着看了黄海川一眼,见对方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没阻止自己往下说,突的轻笑着,凑近了黄海川的耳朵,“你说跟我做的感觉好,还是张然?”

    黄海川猛的推开何丽,冷冷的盯着对方,“你真是够不知羞耻的,大学的同学都说你水性杨花,看来别人也没有诬陷了你。”

    “呵,那些人说我水性杨花,不过是在嫉妒羡慕我而已,我的身材容貌样样都超过她们,她们嫉妒我男生缘这么好,周围总是围着这么多男生,她们嫉妒了,羡慕了,心态没法平衡了,咯咯,我不会跟她们计较,她们不过都是些心理阴暗的自私小人而已。”何丽不屑的笑着,转头朝黄海川妩媚的笑着,“还有你,海川,咱们都发生关系了,这会更是不着片屡的坦诚相见,你又何必把自己装的这么道貌岸然呢,你们男人在一起,不都喜欢吹嘘自己玩过多少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有什么感觉嘛,你又何必把自己装的那么高尚呢。”

    “是嘛?”黄海川冷笑了一句,“我想我没有把自己伪装的多么高尚,只不过你身为一个女人,最好也请你重新学学什么叫礼义廉耻。”

    “咯咯,咱们两人都在床上了,还讲什么礼义廉耻,海川,你说话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黄海川这次没有再理会对方,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竟是还没有结束,面前还有这么一具**的身体,黄海川发觉自己短暂的休息了一会,下半身竟是又有些蠢蠢欲动,忙推开了何丽,起身穿起了衣服。

    “怎么,舒服完就想提起裤子走人了?男人啊,真是无情,无情的很呐。”何丽斜着眼瞥着黄海川,脸上的笑容有些嘲讽。

    黄海川径直的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搭理何丽,直至将衣衫穿好,黄海川这才看着对方,“如果你没有什么事,那就告辞了。”

    “没什么事,要走你就走吧。”何丽笑着仰躺在沙发上,手臂半撑着身子,“出去了记得把门给我锁上。”

    黄海川回头再次深深的看了何丽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何丽在后面一直注视着,注视着黄海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何丽的脸上有几分得意的笑容,伸手拿起丢在沙发角落的遥控器,将电视给关上。

    今天的这一切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何丽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将黄海川给征服,前两次都没能成功,何丽心里一直还耿耿于怀,特别是黄海川对她越不理睬,何丽心里征服的**就越强,她就不信凭她的姿色身段,虏获不了黄海川。

    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何丽起身走到墙边的一个壁橱上,上面正放着一个小型的香炉,徐徐的散发着香味,何丽径直将酒往里面倒了进去,香炉一会便熄灭了,何丽嘴角挂着笑容,今天能够制造出这种气氛,这个催情迷香的作用还真是功不可没。

    “张然啊张然,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何丽轻声嘀咕着。

    黄海川回到家里,已是将近七点,母亲邹芳刚从厨房走了出来,不由道,“晚上怎么这么晚?饿坏了吧,饭菜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邹芳说着转身又走回厨房。

    黄海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兴许是在周明方身边工作的缘故,他现在有时间,却也是养成了看新闻联播的习惯。

    “海川,我在单位里面听说了,周书记可能要调走?”邹芳将饭菜放上电磁炉,按了定时,人已经走了出来,在黄海川身旁坐下。

    “不知道呢,现在小道消息多得很,谁也不知道真还是假。”黄海川笑着摇头。

    “连你也不知道?”邹芳不信的看着自己儿子,黄海川毕竟周明方工作,市里真要有什么大的人事变动,自己儿子该是最先能得到确切消息的才是。

    “市委书记的调动那是需要省里决定的,再说周书记还挂着省委常委,这么大的人事任命在省委常委会上通过,还要上报中央考察同意的,市里面现在传的这些消息谁知道真假,都是乱传罢了,真要是有什么确切消息,那也得从省委的领导那里才能知道。”

    “周书记如果真的要调动,他自己肯定也会得到一些风声吧,你就没看出周书记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邹芳不死心道,她关注周明方的升迁,其实是在关心自己儿子的前程,周明方如果高升,对自己儿子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吧。”黄海川沉默了一下,周明方去京城一趟,回来的确有些不太一样,特别是在人事调整上,周明方像是有所保留,黄海川心里早就有所猜测,只是在省委没有发布确切通知前,什么样的猜测都做不得真罢了。

    “你的意思是周书记真的有可能会调到省里?”邹芳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

    “只是有可能而已,这种人事问题说不准的,在最后一刻盖棺论定前,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哦。”邹芳若有所思,自己儿子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周明方可能调到省里的消息并非完全不可信,只不过现在还缺省里发布官方的权威通知罢了。

    “我说你这么急着问周书记要调省里干嘛?你巴不得海川也到省城去工作啊。”黄源这会开口了,冲着邹芳道。

    “到省城工作又怎么样,省城离咱们才多远,坐车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罢了,一天就能好几个来回,又不是说到很遥远的地方去了。”邹芳笑着撇嘴,下一刻,邹芳的笑容却是有些顿住,她突然想起了张然同样在江城,自己儿子对那一段恋情用情甚深,邹芳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有没有真正的摆脱那段恋情的影响。

    “行了, 不说这个了,该吃饭了。”黄海川笑着道,“周书记会不会调到省城现在还没谱,我们说这个干嘛。”

    邹芳点头称是,没说什么,她心底里还是希望周明方能够升迁的,自己儿子更会因此受益。

    “奇怪啊,海川,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我记得你从来不喷香水的吧。”邹芳使劲吸了吸鼻子,诧异道。

    “香水味?没有啊。妈,是不是你闻错了,应该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办公室里喷了一些。”黄海川心里一惊,身上的香水味定是从何丽身上来的,黄海川生怕自己母亲看出点啥,忙装着混不在意的笑道。

    邹芳狐疑的点了点头,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儿子身上的香味明显是女性的香水味,心里想归想,邹芳却是没怀疑什么,自己儿子白天要跟在周明方身旁,晚上又经常都是回家里来,邹芳也不会去想到自己儿子是跟女的发生关系了,自己儿子受之前那段恋情的影响,这几年都没谈过女朋友,邹芳潜意识里已经一直认为自己儿子对女的有些排斥,根本不会往别处想。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黄海川从跟何丽发生关系后的那天起,就没再给对方打过电话,何丽倒是偶尔会给他打电话,却是没再强求他出去,只不过在电话里不时的会说几句挑逗的话,黄海川反而是习以为常。

    黄海川自己都不清楚当初跟何丽发生关系到底是真的受到何丽揭开他伤疤的言语刺激,还是正如何丽所说,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冲动的,渴望发生关系的,只不过他一直在强自伪装着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道貌岸然的角色。

    说不清,道不明,黄海川自己都没法解释清楚,但不能否认,那天的**,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夜深人静,偶然想起,黄海川依旧是会有那种渴望的冲动。

    日子一晃,一下子到了11月份,11月中旬,也就是在刑天德案子过去后两个月,周明方上调省里的消息终于得到确认,江海省委发布了人事调整的通知,省委常委、宁城市委书记周明方担任省委组织部长,安城市委书记黄昆明担任宁城市委书记。

    11月20日下午,宁城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大会,省委副书记刘建亲自到会宣布中央、省委有关宁城市委主要负责同志人事调整的决定。

    周明方要走了,这一天,对宁城市的许多干部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这个城市,深深的刻上了周明方的印迹,无论将来取得怎么样的辉煌,谁也不能抹去周明方在宁城市的发展上所作出的巨大功绩。

    正如省委副书记刘建在宁城市全市领导干部大会上对周明方所作的评价:周明方同志领导经验丰富,熟悉经济和党务工作,思想解放,视野开阔,组织领导能力强,有开拓创新精神。

    在宁城工作七年,这期间,正是宁城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周明方同志同宁城市所有党政干部一道积极进取,开拓奋进,扎实工作,为促进全市的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和谐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作出了重要贡献,被中央领导多次表扬,省委领导对周明方同志的工作是充分肯定的。

    刘建代表省委对周明方所作的评价甚高,周明方也的确当得起这个评价,这个城市已经烙下了周明方不可磨灭的足迹。

    周明方要走了,兴许对宁城市的很多干部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时刻,因为周明方太过强势,在宁城市主持工作几年,压的其他干部喘不过气来,如今周明方一走,却是让许多干部看到了机会。

    宁城市的锦江酒店里,费仁、杨明、张平和段明几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几人约了黄海川出来,黄海川马上就要到,几人这会都走到酒店门口来迎接。

    段明站的地方明显是跟费仁几人拉开了一个细微的距离,除了跟费仁是同学,他同杨明和张平两人并不熟悉,刚才听费仁的介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地税局局长的公子,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段明心里并不惊讶,费仁的圈子里有这种身份显贵的人并不奇怪,今晚也是费仁强拉着他过来,段明初始还有些奇怪,直至后来费仁说是要一块请黄海川过来,段明才恍然,费仁是知道自己跟黄海川关系好,才把自己拉了过来。

    “来了,黄秘书来了。”张平眼尖,先看到了黄海川,笑着迎了上去。

    “黄秘书,恭喜。”

    “黄秘书,恭喜。”

    “海川,恭喜你啊。”

    三人对黄海川有着不同的称呼,费仁仗着和黄海川是大学同学,一直亲切的称呼着黄海川的名字,两人心里对彼此的关系其实都心知肚明,双方以前根本不对付。

    黄海川淡然笑着朝几人点着头,朝段明瞥了一眼,两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几人间,他也只有和段明是真正的朋友,费仁将段明也给拉了过来,无非是怕他不来而已。

    “费仁,还有杨明和张平,咱们可都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哦。”黄海川笑着打量了几人一眼。

    “是啊,好些日子没见了,前段时间都忙着工作呢。”费仁讪笑着,杨明几人亦是点头附和着。

    黄海川笑着瞥了几人一眼,也没揭穿几人的话,前段时间省里的调查组下来调查刑天德的案子,费仁这几个和刑天德走的近的人怕是都吓得不敢再到处招摇,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调查组的人找到他们头上,黄海川又何尝看不出他们的心态,现在调查组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风声也差不多过去了,费仁几人估计又要开始招摇了。

    “海川,周书记要调到省里去了,你可是又要跟着高升了,兄弟们都羡慕的紧,以后怕是追不上你的步伐,得高高的仰望你咯。”包间里面,费仁语气艳羡。

    “下班时间不谈公事,咱们不谈这个。”黄海川淡淡的笑着摇头,看了段明一眼,“段明,你也吃啊,客气什么。”

    “对,对,段明兄弟,你也吃嘛,别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杨明和张平两人这会也热情的拉着段明,费仁更是夸张的要给段明夹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段明笑着拉住费仁的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海川,以后你到省里去了,有时间可得多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啊。”费仁站起来给黄海川倒着酒,笑道,“兄弟们可是都指望着你能头一个出人头地,以后出去跟别人聊天,咱也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同学当中出了一个大官,大家说是不是。”

    “不错,我看呐,海川将来肯定是会远远把我们甩在身后了。”杨明笑着凑过来。

    “我跟你们是不能比咯,张平,你父亲是地税局局长,费仁,你父亲是区委副书记,杨明,你父亲也是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你们都是干部子弟,我这种平民出身的小人物是跟你们没法比了。”黄海川淡淡的笑着。

    “海川,瞧你说的什么话呢,英雄不问出身嘛,像你这种靠自己本事出人头地的人才算是真本事,我们不过是仰仗父辈余荫罢了,哪能跟你比,是我们没法跟你比才是。”费仁笑着摆手,刻意摆出了一副谦恭的姿态。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黄海川兜里的手机突的震动起来,黄海川忙起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几位,今晚恐怕要先失陪了,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黄海川接完电话走回来,歉意的朝几人耸了耸肩。

    “海川,你有事就先去忙,别管我们。”

    “对对,黄秘书,您忙您的。”

    “那好,以后有机会再聚了。”黄海川朝几人告辞道,说着不动声色的朝段明使了使眼色。

    “海川,你刚才是打车过来的吧,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去吧。”段明这会也趁势站了起来道。

    “那好,你送我过去吧。”黄海川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费仁几人顿时变了一副脸色,杨明更是朝门口啐了一口,“不就是个走了狗屎运上来的乡巴佬吗,妈 的,我们给他面子,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呸。”

    “那又怎么样,人家就算是走了狗屎运,也总比我们这些踩不到狗屎的人强,至少眼下我们还得和他搞好关系,谁知道将来会不会需要他帮忙。”张平冷静道。

    “不错,眼下我们还要和他搞好关系,黄海川现在仕途正旺,同他搞好关系对我们有好处。”费仁点头赞同道。

    酒店外面,黄海川上了段明那辆十来万的家庭小轿车,笑着拍了拍**下的坐垫,“段明,什么时候你也换辆宝马来骑骑,让兄弟我也体会一下大老板的感觉?”

    “海川,你少来了你,你现在还会在乎这个东西才怪,你要是张嘴喊一声,怕是有人直接把宝马开到你家门口送给你了。”段明笑骂道,手打着方向盘,“对了,你到底是要去哪?我开车送你过去。”

    “没去哪,刚才唬费仁他们几个的,懒得在那里跟他们虚以委蛇罢了。”

    “那刚才的电话?”

    “那是以前政研室的一位老朋友打来的,哦,对了,你也认识,差点就忘了,以前我们三个还一起吃过饭。”黄海川说着,恍然大悟。

    “我也认识?是李东阳吧?”段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

    “不错,是他。”

    “海川,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明白你,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没必要怕了费仁他们,既然你心里对他们反感,何必去应付他们呢。”

    “呵呵,这其实跟你做生意是一个道理,你做生意需要人脉,官场同样需要人脉,我心里对他们反感,不代表我就要在脸上表现出来,费仁他们几个可是各自拥有着不小的人际关系网,将来指不定有需要用到的地方,所以我现在何必跟他们交恶呢,这不符合我的利益。至于费仁他们,何尝不是如此,以前费仁同我的关系你也清楚,现在他却愣是能拉下一张脸皮来主动跟我示好,讨好我,你说他的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图我身上有着利用价值。”

    “原来如此。”段明笑着摇头,“你们倒都想的真是长远,你想着利用他们,他们也想着利用你,这来来去去,却不知道最后是谁真占了便宜,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些当官的心眼当真是多得很,跟你们打交道还真得打起一万分的精神,难怪有人说我们国家优秀的人才大部分都集中到官场里去了。”

    “或许是吧,这谁又能说得清呢。”黄海川摇了摇头,“段明,你送我回家吧。”

    “好嘞。”段明笑着点头,往黄海川所在的小区开去。

    车上放着轻音乐,黄海川微闭着双眼,有些享受的听着,段明慢慢的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几次注视到黄海川身上,欲言又止。

    “海川,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省城工作,就得直接面对张然了,你自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车子在一处红绿灯口停了下来,段明看了黄海川一眼,终是开口道,他心里终归是为黄海川这个好朋友担心。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黄海川睁开眼,笑道,“段明,难道你以为我到现在还没看开吗?”

    “不是我以为你没看开,而是你这几年从生活中所表现出来的根本就让人觉得你就是看不开,你说你是何苦呢,瞧瞧你,怎么说也一股绩优股吧,却愣是几年没把自己给兜售出去,人家像你这样吃公家饭的,早就结婚生子了,不愁吃不愁穿,端着一副铁饭碗,生活稳定,你不结婚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段明半开玩笑道。

    “呵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了。”黄海川笑着摇头,“以前没找女朋友,或许是真的看不开吧,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无所谓了,我现在没找,只不过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而已。”

    黄海川说着话,脑海里浮现起了邱淑涵的影像,之前父母给他介绍的教师钟灵更是莫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黄海川的思绪飘着,他同时也想到了跟何丽发生关系的那天傍晚,那**的感觉他至今未忘,此刻,他的身体更是隐隐有些冲动。

    “海川,你怎么了?”段明伸出手在黄海川面前晃了晃。

    “哦,没事,刚有点走神了。”

    “是吗?该不会是在想张然吧?”

    “不是,你多虑了。”黄海川笑着摇头,“段明,真的,你不用为我担心,心里面该放下的我早都放下了,你以为我傻啊。”

    “那就好,其实你也不用多想,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像你这样有份稳定的好工作的,更是受女性欢迎,你呀,千万不要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好了,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搞得好像我真的吊死在张然那颗树上似的。”黄海川笑着轻捶了段明一拳,心神却是有些恍惚,是啊,一到省城,就避免不了有一天会和张然直接碰面,他的内心深处真的完全对以前的事释怀了?

    黄海川自己也不清楚,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从上一次在省城跟张然碰面,张然的冷漠无情让他彻底失望后,黄海川就发誓要让对方后悔,那会他暗下决心要和过往的事一刀两断,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到了,但为何何丽的话仍是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刺激?还是那天自己是受了那个什么迷香的影响?

    “那天何丽是用激将法,故意说话刺激我,或许我当时更多的是受到那个迷香的影响。”黄海川心里暗道。

    微微摇了摇头,甩开了自己的思绪,黄海川转头对段明道,“我的事先别说,有件事我要提醒下你,千万别和费仁他们几个走的太近,我估计他们**都不干净,被他们拉下水了,那就很难上岸了。”

    “海川,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其实我跟他基本上也没怎么联系,今天他也是突然打电话给我的,一开始我还发了好一会儿楞呢,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冲着你去的,只不过是拉我助助阵而已,至于那个什么张平和杨明的,我更是不认识了,晚上你到来之前,那两个人也都高傲的很,鼻孔朝天的,后来你来了,两个才装着热情的跟我称兄道弟,像你说的,这些人实在是虚伪得很。”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感觉费仁他们几个早晚是会出事的,咱们还是别跟他们走的太近。”

    “嗯,我清楚。”

    11月21号,宁城市委市政府举行了欢送酒宴,庆贺周明方到省城上任,晚宴上,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干部都纷纷过来朝周明方敬酒,一个个态度谦恭,市长张一萍,市委副书记赵方更是分别代表党委政府发言,讲话中不乏对周明方的吹捧。

    尽管这两人内心对周明方要调离宁城都欢欣鼓舞,却是不敢在脸上表现出半分,周明方即便是不在宁城了,但新的职位是省委组织部长,管着他们头上的官帽子,张一萍和赵方,乃至其它对周明方不满的人,表面上仍是要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

    “周书记,以后您到了省里,可得经常回来指导我们的工作,我们宁城市的几万干部可都是会时刻谨记您的教诲。”张一萍端着酒杯,在周明方面前谦恭的说着话,上次周明方才拿下了市政府的大管家詹林,张一萍心里虽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会脸上也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恭,心里庆幸着周明方这只大老虎终于要离去。

    “是啊,周书记,您可别忘了多回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赵方想说的话被张一萍抢了先,也急忙出声,瞥了张一萍一眼,心里微微有些佩服,这女人倒也不能小觑了,能屈能伸,还真不能小瞧了她的心计。

    周明方不动神色的看着两人,两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嘴上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昆明同志到任之后,你们应该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再接再厉,让宁城市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

    周明方口中说的是接替他的原安城市委书记黄昆明,在这次省里的任命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黄昆明调任宁城后,仍旧是同之前一样是正厅级干部,而不是挂着省委常委,权势比起这个周明方来说却是大大不如,省里似乎是无意让宁城市市委书记兼任省委常委成为一个固定的模式。

    张一萍和赵方两人嘴上附和着周明方的话,心里却是各有所想。

    酒宴上,黄海川就站立在周明方身后不远,张一萍和赵方两人跟周明方寒暄了一会,随即都走开,组织部长元江,市委秘书长李宝金等周明方那一系的铁杆人物这才都凑了上来。

    张一萍没往其他地方去,而是径直往黄海川的方向走了过来,“海川啊,以后到了省城,可得常去我家坐坐,我已经跟你张伯父打了招呼了,你要是去了呀,他一定热情欢迎。”

    “有机会会去的,谢谢张市长。”

    “你这孩子,还跟我这么客气。”张一萍笑着瞥了黄海川一眼,“小然虽然嫁人了,但也会经常回家来看看,你呀,常去我家坐坐,也能跟小然聊聊天,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黄海川跟张然在前不久才偶然碰面,更是在张一萍家门外的那个小区门口,当时还发生了不愉快,张一萍对此却是一点不知道,以为黄海川自从被他们两个长辈反对后,再也没有跟张然见过面。

    张一萍似乎是有些顾忌现在的场合,当着其他人的面,没有跟黄海川表现的太亲近,仅仅只是跟黄海川说了一两句话,便准备走开,临走前还不忘道,“好了,不多说了,海川,记得常去我家坐坐,或者也可以约小然出来喝喝茶嘛,你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

    中午的酒宴在一点多结束,黄海川回家了一趟,周明方会在下午3点才动身前往省城,他现在还有些自由时间。

    家里面,黄海川的父母亲邹芳和黄源都在,两人正在黄海川的房间里面帮忙整理着行礼。黄海川走到屋里,看到已经床上的那一大袋行礼,登时苦笑,“爸妈,我只是到省城去工作而已,又不是出远门,你们给我整这么多衣服干嘛。”

    “整这么多衣服当然是给你穿了,现在天气变凉了,你要多带点冬天的衣服过去,免得一下子变冷的时候没衣服穿。”邹芳笑道,手里正叠着一件厚厚的夹克,嘴上继续念叨着,“海川,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要懂得照顾自己,晚上不要熬夜,喝酒伤身,酒也不能喝太多,有应酬的话,能推就推……”

    “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顾自己的。”黄海川摇头苦笑,心里却是暖洋洋,父母亲是自己血脉最亲近之人,他们始终最牵挂的仍是自己。

    “知道就好,你也别怪妈啰嗦,你这辈子可没出过远门,就是念大学那会,也是在家门口读的书,现在一下子要到外地去工作,妈自然不放心了。”邹芳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这个当母亲对自己儿子始终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了,好了,海川只是到省城去而已,你前些日子不还自己说了嘛,省城到宁城近的很,要回来很方便,瞧你现在自己像个啥。”黄源出声打断了邹芳的话。

    “我这不是关心儿子嘛,哪像你,一个关心的字也没蹦出来的,你说你这是像当爹的。”邹芳笑骂道,一家人说笑着,却是其乐融融,不管怎么说,黄海川到省城去,终究是好事,邹芳和黄源虽然也有所牵挂,但更多的是为自己儿子高兴,自己儿子现在年纪还轻,却是跟了周明方这样一位大有前途的领导,前程也跟着光明起来。

    在家呆了一个小时,黄海川同自己父母亲说了一会话,就准备离开,周明方是三点走,他怎么说也不能踩着那个点到,到时候宁城市的党政领导都会去送周明方,要是搞得他一个人最后到,变得所有人都在等他,那可就闹出大乌龙了。

    “爸妈,你们就在家里坐着就行了,别送我了。”黄海川笑着将自己父母推回屋里,两个老人说要将他送到楼下,黄海川却是不允。

    见黄海川态度坚决,知道儿子是不想自己老两口上上下下的太累,邹芳和黄源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那你自个慢点,现在时间还有时间,你别太赶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黄海川看了父母一眼,终是提着行李下了楼梯,走到转角处,见父母两人还站在门口,黄海川笑着朝两人摆了摆手,“爸妈,你们回去吧。”

    黄海川心里募的有些惆怅,不知不觉间,自己父母头上已然长出了白发,即便是隔了几米远,都能看到二老的头上都根根白丝夹杂在黑发间,两鬓斑白。

    “爸妈,你们要自己照顾身体。”眼眶有些湿润,黄海川说了一句,低头匆匆下了楼,离别时,总会有些莫名的伤感,这一刻,父母亲头上的白发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反而在父母亲日日迟暮时要到外地去工作,省城纵使是离宁城再近,他终究是没法再像往常一样,天天看到自己的父母亲。

    周明方的车子已经等候在市委大院,黄海川刚到的时候,周明方后脚也到,市委市政府,包括市人大、政协的主要领导都到了,周明方要离去,对宁城市的党政领导干部来说,不是一件小事。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新面孔,黄海川已经认出了对方,是新任的市委书记黄昆明,黄海川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中午的酒宴,他还听说黄昆明仍在安城交接一些工作,还没过来,没想到对方却是在这会赶了过来,黄昆明这是在用行动向周明方表示敬意。

    周明方同最前面的黄昆明交流着什么,又一一同张一萍、赵方等过来送别的主要领导一一握手,周明方在原地微微站定了一会,凝神望着庄重气派的市委大楼,默默无语,身后的张一萍、赵方等人注视着其背影,现场的气氛有些寂静,大门外,公路上的汽笛声回荡在整个大院里,这一刻,是那么的刺耳。

    “好了, 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工作。”周明方同众人说了最后一句话,毅然的转身上车。

    周明方的脚步有些快,身影恍惚间似乎有些拒绝,这一块土地凝聚了他七年心血的土地上,他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尽管他的很多手段让人不喜,但他却实实在在的为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已经对这片土地有了很深的感情,今朝要离去,他内心的感情同样是十分复杂。

    黄海川跟在周明方后面,小跑着上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司机依旧是王海,两人普一坐定,王海已经稳稳当当的启动了发动机,车子徐徐的开出了市委。

    黄海川发觉周明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在大门拐角时,更是回头深深的望了市委大楼一眼。

    黄海川不知道周明方此刻是什么样的心境,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要离开一个工作了七年的地方,内心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复杂的情绪,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是会产生些感情,抛去那件权力的外衣,周明方其实也是个普通人。

    车子往江宁高速公路的方向上行驶着,周明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仿佛要把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铭刻在脑海里,黄海川同样是沉默着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的前方,是一段新的路程,也是一段新的旅程,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在省城,他又不知道要呆多久,周明方,又会在组织部长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黄海川不知道自从他遇上了邱淑涵,他的整个人生轨迹已然在悄悄的发生扭转,沿着不知名的方向延伸着,老天,更是会喜欢作弄人,省城,仅仅只是他短暂而仓促的一站,很快,他仕途上真正的转折点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