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妄想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梁氏静默地听着,末了,才问道:“祖母怎么看?”

    “老太太让我订高六爷,可高六爷的家业也太薄了些。王家可是有良田千余亩,那王堡子镇上更有十几家铺子。”

    梁氏在心头权衡了一下,道:“二婶还是订高家。虽然高六爷他日分家得的家业不多,只要他勤奋肯用心,慢慢挣一份家业。高六爷上头无母亲,四妹妹嫁过去,就不必受婆婆的气。王二太太守节在家又是骄纵的嫡长子,怕是不易相处。”

    梁二太太展颜笑道:“还是你说得仔细,我问了老太太,她不肯多说,只要订高家,听你一说,我倒更安心了。我就这挑了吉日将这事订下来……”

    碧桃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进来:“奶奶!大房的四小姐来了,被门婆子堵在二门上。犬”

    梁二太太微愣了片刻,“秋月,你有家事处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说一声!”

    梁婆子欠身道:“送二太太!踺”

    梁氏道:“你去二门上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二门处,温彤被两个门婆子拦住。

    温彤带着一名侍女,侍女背上负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快放我进去,早前我可是住在这府里的,离开才多久,你们就拦着我不许进了?”

    门婆子道:“候爷吩咐:城南大房的人过来,净身者可入,若带了包袱、换洗衣衫者休进。”

    “你们……”温彤气急。

    她把温青这儿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近来,她又听二房的下人议论,说梁氏在给她娘家堂妹张罗亲事,貌似说的人家还不错,这又让温彤动心了,偏生又打听不出来说的到底是怎样的人家。

    两相争持不下,温彤正巧看到了桂院的一等丫头碧桃经过,便使了银锞子,请她代为传话。这都有一会儿了,还没瞧见人来。

    月洞处行来一位妇人,经过精心打扮,头上的饰物多一件嫌多,少一件又显得单调,虽然都不是昂贵的珠钗、发簪,却式样精致大方。长着一张满月脸,眉目清秀,虽不是出色的美人,倒也是珠圆玉润,瞧上去有三十出头的年纪。

    梁婆子道:“梁二太太走好!”

    梁二太太道:“你别再送了。”

    梁婆子扫视着温彤,“这是怎么回事?”

    温彤身后的侍女愤然道:“梁婆子,你来评评理,我们四小姐要回来,硬被这两个婆子给拦着,不许四小姐进去。”

    梁婆子自然知道温青说的那些话,温青是被温家大房的人寒了心,尤其是温子群,竟然在温青困顿的时候翩然而去,丝毫不顾父子之情。

    梁婆子忆起当初,温彤离开,竟然把芙蓉苑的摆件、床帐都给带走了,提到这事就觉得心寒,这哪是什么妹妹,分明就是家贼。“四小姐把包袱放在外头车上,只身携了丫头进去,她们自然就不会拦着了。候爷吩咐过:镇远候府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侍女大声道:“梁婆子,当初大\奶奶可是亲口说过,只要我们四小姐在镇远候府住一日,她便照顾一日;若是四小姐住十年,便照顾十年;若是四小姐住一辈子,下半生还有大\奶奶与候爷的儿子帮忙照顾……”

    那时候,温彤被同胞兄嫂嫌弃,在温家大房受尽了冷落和白眼,梁氏是想给无助的温彤一份温暖,如今倒成温彤要回来的藉口。

    梁婆子挑了挑眉:“各家府里,对于弃主、不忠的下人,别说是转卖,便是打杀的也有。”她顿了一下,杏眸里寒光一闪。

    正待说出后面的话,只见一个倩丽的身影映入眼帘,温彩领着双双、青莺已缓步而至。

    二门处吵得这般热闹,温彩想着梁氏重孕在身,哪里还能安心呆得住。

    温彤连声唤着“六妹妹”,生怕温彩瞧不见,挥动着手臂,“这两个门婆子不让我进,六妹妹,这些日子我可想你和大嫂了。”

    温彩含着浅笑,眼里掠过讥讽与玩味。

    温彤又回来了!她怎么好意思回来?

    难道她忘了上回临走时对镇远候府的打劫行为?

    还把回镇远候府当成天经地仪的事,门婆子不放,她就纵容丫头与门婆子吵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镇远候府有人在吵架,肆无忌惮、理直气壮。

    侍女愤怒地推开门婆子的手:“主子都没阻,你们就狐假虎威。”

    双双娇喝道:“狐,谁是狐狸?谁又是老虎,难不成我们镇远候府还是龙潭虎穴?”

    温彤回头给了侍女一个警告的眼神,笑意盈人地道:“六妹妹。”

    温彩也回了一笑,而话却是冰冷的:“人可以进,包袱就别带进去了。镇远候府不欢迎大房的人,能让你进来已经是宽容了。”

    她蓦地转身,视线望向了桂院方向。

    梁婆子道:“要进去,就把包袱放到马车上。”

    温彤纠结

    着,她想回来,这里住得多舒服啊。在温家大房,温墨夫妇总给她摆脸色,就连温玄也瞧她不自在了。近日,六姨娘、七姨娘都能在她面前说风凉话。

    她曾是温家大房最尊贵的嫡女,是父母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那样的气,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更重要的是,温玄竟然提出了那样的建议:要把她送给顺郡王为妾。

    只因为两年前秋狩时,顺郡王倾慕过她。

    顺郡王现下失势,若在以前她许是乐意的,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能嫁个更好的男人,就算嫁不了太子,嫁一个仅次于太子的男人也不错。

    夜里,她辗转难眠,想的都自己的未来,便开始在心下谋划着、盘算着。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很完美的,也觉着自己更该前来试试。

    温彤咬了咬唇,与侍女使了眼色,只得把包袱留下,她则一路小跑地跟上温彩。

    “六妹妹……”温彤切切地唤着,“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已经没处可去了。”

    “别!”温彩停下了脚步,“我可没看出你哪里错了?”

    离开镇远候府还打劫一番,如果他们还接受她,岂不是太过懦弱了。

    有些人,给她的机会就只能一次。

    因为多给一次,就是多让人伤害自己一次。

    温彤骨子里就是自私的,甚至与何氏一样都是势力眼。

    “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回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大哥、大嫂的。”

    如果知错,不会是这个样子来,最起码应该把她“打劫”走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温彩没有看到那些摆件,只看到温彤背着两个大包袱,一瞧那包袱里装的就是她的衣裳。

    温彤目光里充满了回忆,呢喃自语地道:“去年,就在我和七妹妹来这里的时候,大嫂嫂曾与我说:只要我在镇远候府住一日,她便照顾一日;若是在这里十年,便照顾我十年;若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下半生还有大哥大嫂的儿子照顾我……”

    “哈哈……”温彩笑,笑得张狂,笑得嘲弄。

    兄嫂是个情义深厚的人,偏有人拿着别人的情分当利剑来使,还以曾经说过的话来说,好像那话不是话,而是对她的承诺,更像是一个上门讨债的债主。

    别人对她好,她就觉得该是无条件的,却从未检讨自己的对错,只一味的索要,从不懂付出,在旁人困顿的时候,再狠狠地踩一脚;在那人得意的时候,再回来分一杯荣华的羹汤。

    温彩明明笑着,眼里却冷若寒冰,没有半分的温暖,瞧得温彤心头一个寒颤:“六妹妹……”

    “彤四小姐,大嫂说的这话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得视大哥、大嫂为真正的亲人,交付出你的真心实意。”温彩扬了扬头,“这就好比主子使用下人,下人想得到重用,就得安分守己,同时更得对主子忠心耿耿。”

    这样的比拟让温彤觉得难堪,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她花容煞白,她原是嫡出小姐,曾是温家最尊贵的女儿,竟被温彩拿下人相比。气得她胸口发疼,咽喉如同塞了棉花,她很想像以前那样,可以趾高气扬地训斥温彩,甚至可以打她两个耳光,那时候温老夫人新逝,父母将温彩接到城南温府,她想怎么欺负温彩都行,甚至还在私下挑唆庶女却刁难温彩。

    温彩道:“你难受了,可你知道当日你的所为又如何寒我们一家人的心?在大哥被人误会,失了官职的时候,你们当即翻脸,临走还把芙蓉苑的摆件、床帐甚至绣被、缎单都收走。这是一家人该有的行为?你的行为等同家贼!彤四小姐,将心比心,如果你遇到这样的姐妹,你上过一回当,你还会有第二次吗?”

    她只是看着六姨娘、七姨娘都这样做,便跟着学样。

    毕竟那些东西也值些银子。

    她在温府时,连月例都没有。

    只在这里,温青夫妇才恢复了她的份例,让她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享受着千金小姐的尊崇。

    温彤反问道:“当初,他们为什么不拦?”

    如果他们阻止,她一定不会拿的。

    如果不曾拿过,是不是就会在离开后轻松地回来,而他们也会轻松的接纳她。

    这就是她知道错了?温彩苦笑,“人要偷东家的东西,贼人还怪东家没有阻止。彤四小姐,你这是什么道理?我孤陋寡闻,前所未闻。”她倒吸了一口寒气,“世人,对重情重义之人多有喜欢,这普天之下没人会喜欢无情无义之辈。而你彤四小姐就是无情无义、翻脸无情之人,能与人共富贵,却不会与人共患难,你活得太势力了!势力到对待你这样的人,就当弃如敝履!”

    她不会对温彤客套!

    言辞犀厉如刀,没有半分委婉,甚至已经不屑应对她。

    温彩的话,如一把最冰冷的刀,左一刀、右一刀地捅在温彤的心上。

    侍女心头一急,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来:“玉郡主,你怎能这么说啊?四小姐她也是不

    得已的,你知不知道,玄五爷要把四小姐送给顺郡王为妾,大老爷、小太太都已经应了。她再不来镇远候府,就真的没地儿可去了。”

    温家大房的人凉薄如斯,这原就在温彩的预料之中。

    为了自保,何氏可以向周家低头,赶上门去求娶人家的庶女为嫡子媳子。

    为了自保,温子群在周家面前承认温青是杀人凶手。

    温彩道:“你们怎没有地儿去?不是还有几种选择么?”

    温彤挑着眉头,这是意外,更是欢喜:“六妹妹,我还有选择吗?我还有什么选择?”这是责备,而是追问。

    温彩道:“一,彤四小姐有嫁妆,还有一处几百亩的乡下庄子,初嫁从夫,再嫁由己,你可以去乡下庄子。二,你若不想嫁顺郡王,还可以寻个其他好男人嫁了。三,为声名顾,遁入庵堂。四……”她停了片刻,“我能说出来的都有三种选择,怎么没有路了。你所谓的路,不会只剩丰食足食、荣华富贵,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努力奋斗。”

    她看不起温彤!

    第一次这么瞧不起一个女子。

    无情无义便罢,还是没羞没臊没脸皮的人,如此寒了他们兄妹的心,还敢理直气壮的回来。

    梁氏昔日一席温暖的话,竟被温彤当成了一种承诺,不,这话就像是欠温彤的债,讨得这样的理所应当。

    温彤悠悠叹道:“找一个好男人嫁了,我何偿不想。大哥、大嫂能替徐氏寻那样的好男人,我比徐氏要好上数倍,是不是还能嫁一个像雍王那样的男子。”

    她比徐氏好,比徐氏年轻,比徐氏美貌,还比徐氏的出身高。

    徐氏能识几个字,但她温彤打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更是拿大家闺秀般娇养大的,无论是她的哪个优点拿出来,那都是比当徐氏强的。

    徐氏可以再嫁一个武官为正妻,她温彤为什么不能想。

    温彤提到“雍王”二字,一颗心澎湃起来,“六妹妹,我不和你争,我就求雍王侧妃。将来你生的儿子袭王爵,我生的儿子就承一个候爵。”

    温彩有一种旋晕之感,头顶的乌鸦黑压压地飞过。

    她这是什么命?送走了徐氏那样的极品,温家大房的极品姐姐出来了。

    曾经,她以为温彤的身上或许还有可爱和美好的东西,现在彻底失望了。

    温彤脸皮厚,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还拿她自己与徐氏比,居然敢胆大妄为地妄想慕容恒。

    前世时,温彤嫁给了五皇子,可她并没有帮衬温青分毫,她不是五皇子身边最得宠的女子,从来都不是。直至前世温彩断魂,温彤才一步步做到了“端嫔”的位置,也没能给渴望封候入相的温子群挣来候爵。

    温彤很天真,很“可爱”地道:“六妹妹,你瞧,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求做侧妃。当然,一开始可以不让我做侧妃,做末等侍妾,等以后大家都淡了我的事,再给我请封侧妃……”

    温彤一定是疯了!

    这是温彩很快做出的判断,否则温彤不会大白天说梦话。

    要不,就是她温彩耳朵出现了幻觉。

    可是双双、青莺等人的表情却证实了她不是幻觉。

    双双张着嘴,瞪着吃惊的双眼,完全被温彤的话雷得外焦内嫩。

    青莺则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又哭又笑,哭的是,温彤竟敢妄想慕容恒;笑的是,不知道温彩会作何反应。

    温彩面容苍白,厉声问:“你这些日子就在想这事?”

    这,才是温彤厚着回来的真实原因。

    温彤道:“六妹妹同意了?”

    同意个屁!

    她的男人,谁也别想染指。

    牙刷和床上用品不与人共享,而男人就属床上用品,还是专用,专她一人之用。

    温彤道:“六妹妹,你不觉得瑞王世子侧妻的金夫人就做得很好么?现在整个京城谁不夸她贤惠,上赢得了瑞王妃的赞扬,下赢得了瑞王世子的敬重,你应该跟金夫人学学。

    前几日,金夫人终于帮她表妹刘姑娘讨到了名分,刘奉应现在对她感恩戴德呢。如果六妹妹也像金夫人这样待我,我……我也一定会像刘奉应那般对你。到时候我们姐妹联手,谁也别想抢走雍王。”

    最开始,温彩想怒,可转而被温彤的天真给打败。

    现在,她控抑不住地笑。

    先是微微笑,再是放声大笑。

    这就是温彤?她可以确定,温彤已经疯了。

    双双、青莺似从温彩的笑里看到了玩味,看到了逗乐,也跟着大笑起来。

    温彤说不下去了,好奇地看着笑作了一团了温彩主仆,竟是连梁婆子也跟着笑起来。

    温彩捧着肚子,险依在梁婆子的怀里,若不是梁婆子力大,她就笑滚在地。

    双双则笑得

    哇哇直叫,又摔胳膊又抹泪的。

    青莺也没有压抑,而是肆意的狂笑。

    温彤回首望着侍女:有这么好笑吗?

    侍女摇头摊手表示自己的不解。

    温彤拧着眉头,“六妹妹,我说的是认真的。”

    不远处,温绿领着丫头过来,人未至,声先到:“六姐姐,遇上什么好事了?”

    双双把温彤的话重复了一遍。

    温绿心里暗笑:温彤是不是脑袋被驴了,或是做梦还没醒?她说的叫什么话,温彤能与温彩比么?虽说都嫁过一回,可温彩可是完璧之身,温彤那就是跟人为妾过活一段,连正经的嫁人都不是,而这样的身份最是被人不耻的。温绿深晓温彩对婚姻的看法:“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她的丈夫就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温彤一本正经地道:“七妹妹,你也觉得这样不错吧?”

    还不错?不以为耻,反以为自己的想法很好。

    温绿笑,笑愚人,温彤到了现在还不知道面对现实,只怕早前她来镇远候府就没安心,现在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用意。“四姐姐想岔了,雍王是何等骄傲的人,他看得上你么?你可真幼稚,以为人人都跟金夫人一般。”

    私下里,温绿也曾与五姨娘、丫头们议论过金夫人,结论就是:金夫人绝对是个城府很深的女人。反觉得温彩活得真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简单得让人能看懂。

    温彤道:“我配不上雍王么?徐氏那样的都能嫁从五品武官,我为什么不行?”

    她是正经的官家嫡女,她有一笔还不算不错的嫁妆,她比徐氏有才学:琴棋书画样样皆会,在这点上更胜于温彩,她还年轻今岁也不过才十八岁,还有她长得也如花似玉……哪样不比徐氏强,凭甚就要嫁个比徐氏现在丈夫差的。

    温彤这么一比对,越发觉得自己还有嫁给皇子的资本,既然嫡妻正室当不上,这做一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温彩摆了摆手,“顺郡王看得上你,还真是彤四小姐的福气。你现在还剩两个选择:一,跟了顺郡王;二,你还是和五皇子重归于好。前者能给你富贵,后者能成全你的梦想。”

    五皇子不是一心要做皇帝么,如今美梦破灭,正好可以与温彤凑到一块,做一对爱做梦的夫妻。

    “顺郡王有多花心,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五皇子都已经关入大狱了,哪还有出头之日。他们都比不得雍王,既然要嫁就嫁更好的。”

    当她真是一朵花!还是倾城绝世的花,就算以前嫁过一回,还是有男人争着要?

    温彩从未像现在这般无语,不是说不出话,而是发现温彤是不差于徐兰芝的又一个极品。

    她原还想逗逗温彤,若再笑下去温彤越发胡言乱语。她敛住了笑意,神色俱厉,扬手就是“啪!啪!”两记耳光,又狠又重。

    温彤没想温彩会打自己两个耳光,只讷讷地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不解地唤着“六妹妹!”

    明明刚才她还在笑,怎么突然就打人了?

    温彤不明白,自己的那个建议不是很好、很完美吗?像雍王那样的男子,早晚都会妻妾成群的,这皇家的男子,就算是没爵位、没实权的,也都是三妻四妾,既然是如此,让旁人的女人跟雍王,还不如由她嫁给雍王。她已经很诚心地表明了自己“不和温彩争宠、争地位”,她只要将来自己生下一个儿子可以得候爵就行。

    温彩大喝一声,对一边的侍女道:“春兰,快看看你家四小姐回神了没,如果邪魔还在她身上,我可以再赏几巴掌,帮忙将邪魔打跑。”

    温绿立时回过神来,道:“我说四姐姐是怎了,原来是邪物附体呀?”她面露忧色,“六姐姐得多打几巴掌,要是再被邪物缠住可就惨了。”

    “七妹妹说得是!”温彩挽起衣袖就要再打。

    温彤吓得连连后退。

    青莺道:“郡主,这体劳力活,吩咐属下来做就成,我一定帮郡主把彤四小姐的邪物打出体外。”

    温彩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