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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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说了。走,咱们进去罢。”马氏见状忙也脸上带了笑,挽起周巧儿的手跟在周知府身后走进了秦府。

    周知府一家人进去后,不一会儿吴县的县令武建良也带着他的正室夫人乔氏还有独子武涛来了。晓得这秦达祖的女儿竟然和皇亲国戚杨家认的义女结拜姐妹,武县令自然是要来捧场了。尽管私下里他们一家人觉得这种事情很荒唐,秦大户这么大办更是上不得台面,但是面对杨家如此煊赫的身份,他们又敢多说什么呢。只能将一切蔑视放进心里,备了份儿大礼来贺秦惠平和赵梅儿结拜姐妹。

    秦达祖在门口迎着本地父母官一家人,热情地见礼寒暄后,就吩咐管事来带他们进去。

    待他们进去后,秦达祖回身又迎来了秦达英一家人。秦达英带着不情不愿的秦登堂也来赴宴了。因为秦登堂以前曾经觊觎过赵梅儿,并且很搞出来一些事情,弄得两家有些不舒服。特别是他跟他娘焦氏回去后,在秦达英跟前诋毁秦达祖一家人,令秦达英对他这堂弟很是不满。不过,等秦达英收到秦达祖的请柬,知道他的堂侄女儿攀上了杨家这样身份背景的一个义女,他立即就觉得有必要来吴县一趟,拉近两家人之间的关系。身为秦家人,他也同样觉得与有荣焉,身为秦家人,他相当于间接又间接地搭上了杨家啊,那么,他的上司是不是也该把他的官职往上提一提呢?

    心里揣着这么些美好的愿望,在来吴县秦府之前,他特意把秦登堂叫到跟前来要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向秦惠平和赵梅儿两人赔礼道歉,可是秦登堂死活不去。他现在才晓得原来自己一直恋恋不忘,思慕不已的女子竟然和堂妹秦惠平是那种关系。怪不得当初得不到她呢,原来秦惠平早就中途截胡了。妒火中烧之下,就顶了两句嘴,被他爹扇了两耳光,然后罚跪。他娘焦氏见了自然心疼他,就劝了他一回,又去替他向秦达英求情。

    秦达英说要是他不去吴县向秦惠平和赵梅儿认错,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要把他赶出家门儿,秦登堂害怕了,这才终于向他爹求饶,说自己愿意去,秦达英这才让他起来了。然后十月二十五一家人就出发了,中途歇在了临近苏州的一家驿站,第二日一早赶路,才在十月二十六日吉时前赶到了吴县秦府。

    对于堂兄一家人的到来,秦达祖自然是分外高兴,便迎上去彼此见了礼,亲自带着他们进去。留下杜金宁和秦安招呼别的来客。

    今日秦府为秦惠平和赵梅儿举行拜姐妹,结金兰的仪式,招待来宾的场所是在秦府二进院的大小两个花厅,大花厅里头坐的今日来的男客,小花厅中坐得是女客。

    秦达祖负责接待来的男客,而杜氏则负责接待女客。在正式开席之前,众人还要在正厅里观礼。由赵梅儿的娘和继父以及秦惠平的爹娘一起主持这拜姐妹结金兰的仪式。

    吉时之前,秦达祖所请的宾客和赵梅儿的娘家人,杜氏的族人等都尽皆到场。随着一阵喜乐在堂前响起,有司礼人高声喊:“吉时到,请秦氏惠平,赵氏梅儿一起进来,在父母高堂之前换帖,结拜姐妹,义结金兰。”

    喊声毕,便见到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穿戴一新的秦惠平和赵梅儿并肩走了进来。两人此时面上都带着笑,只是秦惠平更加洒脱些,一边走还一边向四周熟识的人颔首致意。而赵梅儿则要羞涩些,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尽管是在笑,可也抿着唇,不敢笑开了。

    走进正厅中时,就见到双方的爹娘早就坐在屋中的主位上。接着有司礼人引导着她们叩拜天地爹娘,换帖,对拜,说了赞语,最后礼成。

    当司礼人扬声大喊“礼成”之时,堂外就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欢快的鼓乐之声,真如办喜事一般。

    礼成后,男客们去大花厅就坐吃席面,而女客们则去小花厅赴宴。秦惠平和赵梅儿是女子,自然也是去了小花厅陪客。

    大花厅里,秦达祖和秦达英,武建良,以及周廷安并几位苏州府内的官员坐在一桌,此时几人正频频举杯言谈甚欢。特别是秦达英和武建良对顶头上司周廷安更是刻意奉迎,周廷安则是和秦达祖拉近乎。席间说到以前自己的儿子周松和秦惠平的事情,只说是自己儿子没福,配不上秦惠平,前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等语。

    秦达祖便忙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两家还要多来往才是。”

    周廷安立即笑着接话,“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其实两人心中对彼此的想法门儿清,以前或有怨恨,但这会儿情势不同了,彼此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这边所谓的疙瘩解开了,那边就该秦达英上场了。他敬了秦达祖一杯酒后,以十分真诚的语气说到他的不长进的儿子以前向他和杜氏讨要赵梅儿的事,说那时候对赵梅儿多有得罪,还请秦达祖说服秦惠平和赵梅儿能原谅他的儿子。

    说了这话,又把坐在旁边一桌的儿子秦登堂叫了过来,让他向秦达祖赔罪。

    秦达祖见状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都是自家子侄,不用这么见外,秦惠平和赵梅儿那里,由他去说,必定不会记恨他的。

    秦登堂强笑着谢了秦达祖,然后在他爹一瞪眼一挥袖之后赶忙退到一边儿去坐下。

    他坐得那一桌都是这一回秦达祖请来的官宦人家的子弟,其中包括武县令的独子武涛。不过,此时的武涛却在独自喝闷酒,旁边的官宦子弟在跟他搭话,他也没有听进去。主要是今日他见到了那跟秦家大小姐结拜的皇亲国戚杨家认的义女赵梅儿,发现她跟那个被他在桑林镇逼得跳河而亡的赵莲儿长得很像。接着他又打听到这赵梅儿有个妹子就叫赵莲儿,以前住在哪里,现如今又在干什么等。

    这时候他才晓得原来他认为早已经死了的赵莲儿并没有死,可是这会儿他却是忐忑不安。怕这赵莲儿要找她姐帮她报仇,那可怎么办好?这事情他又不敢跟他爹说,怕他爹又要关他禁闭。但是要是不说得话,要是将来赵梅儿真通过杨家的关系来报仇了,恐怕会把他爹牵连在内,这可不得了。想起这些烦心事,武涛自然是愁得很,不免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闷酒。思来想去,他决定等这宴席毕,他打听到现如今赵莲儿在哪里,就上门去赔罪,不管出多少钱,也要请她原谅自己。

    ——

    秦惠平拉着赵梅儿的手走进小花厅时,厅中的女人们一起发出了欢呼声。张氏带着赵莲儿等人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前去,围住了两人。张氏和赵莲儿便把赵梅儿从秦惠平手中抢了过去,拉到一边儿去说话。秦惠平知道赵梅儿和娘家人也有多日未见了,今日是两人的好日子,她希望她高兴,便挥手让她去,自己则是和娘亲杜氏一起以秦家主人的身份去招待今日到场来贺她和赵梅儿结拜姐妹的妇人和小姐们。

    不过,当她走到一桌人跟前碰到一人的眼神时,却不禁愣了一愣。那人看向她的眼里含着脉脉深情,面上满是伤心和惊愕之色。看到这个人,她的脸不禁微红,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杜氏自然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还在一旁笑着说:“惠平,怎么,这位姑娘你不认识了么?她是周知府的小女儿周巧儿呀,今年花朝节的时候还到我们府中来做客来着……”

    “呃……这……”秦惠平说话有些语结,她的确不晓得该跟周巧儿说什么好。也完全没想到她今日会来赴宴。其实在这之前,她和赵梅儿重逢以后,她想找个机会跟周巧儿说一说以前的事情的。可是想到自己曾经骗过她,也利用了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见她和开口。

    而周巧儿在这之前,虽然也晓得秦惠平破相拒婚的事情,可今日见到她脸上的伤痕,还是被惊到了。那伤痕令得她完全失去了当初的艳丽,她不再是那个曾经在梦里出现的让自己心悸的女子了。眼前的人让她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偏偏她这样子了,还让她心伤,心痛。今日,她也看到赵梅儿,那个和秦惠平结拜姐妹,以后就如同夫妻一样过日子的女子。真得,那女子的容貌好生美貌,她在秦惠平身边柔婉笑着,眼波流转,每一眼看向她时都饱含深情,而秦惠平看向她的眼中也全是温柔和宠溺。她们彼此相携着,笑意满满,任是谁都能看出她们钟情与彼此,情深意重。

    看到秦惠平能和这样的女子携手终生,周巧儿很羡慕但也很心酸。为自己曾经和秦惠平的一夜,她想问秦惠平,是不是早就忘了那一夜,早就忘了自己。虽然觉得这时候问这种话很傻也很多余,可她真得想问。

    于是这一冲动,周巧儿就勉力一笑站了起来,上前一步装作雀跃地说:“呀,惠平姐姐,许久不见,我……我挺想念你的呢。花朝节的时候曾经说得空就来瞧你的,可家里事多,我娘让我学这学那,一直抽不出空。好容易今日来了,瞧见你今日结拜了那样好的一个姐妹,我心里为你欢喜哩。今儿个,我还给你带了个自己亲自做的东西送你,走,我们去那边偏厅坐一坐,我把那东西给你瞧。”

    说完这话,也不管秦惠平同不同意,就拉起她的手往小花厅后面的一个偏厅去。那偏厅就在小花厅中,是给来此赴宴的宾客休憩说些私房话的地方。厅中有罗汉榻和美人榻,可供人起坐休息。

    此时来赴宴的女客们都在小花厅中坐着,因为马上就要开席了,偏厅里面没人,所以周巧儿借着要送给她自己做的女儿家要用的东西,将秦惠平拉到偏厅里去说话。

    杜氏便叫她们快去快回,说马上就要开席了,遂在马氏身边坐下,陪着她说话。而马氏见自己女儿把秦惠平拉到一边去说话,也不紧张,因为这会儿两人彼此都有归宿了,要说也只是说些告别和珍重的话,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也就由着周巧儿把秦惠平给拖走了。

    不过她们不以为意,但在赵梅儿坐着的那一桌上,赵莲儿却是眼风扫到了秦惠平被一个生得很是乖巧可爱的女子给拉走了,而且她眼尖,竟然看出了秦惠平脸上不自然的神情,还有那女子欲说还休的表情。这可不得了,她一下就想到这女子会不会跟秦惠平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可是今日是自己姐姐和秦惠平结拜姐妹的日子,就跟办喜事一样,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下出现这种事呢。

    或者在一般妇人的眼中,这不值得注意。可是在赵莲儿看来如今的秦惠平真像是她姐夫一样,这姐夫和别的女子在类似于喜宴的场合拉拉扯扯,而且秦惠平还被那女子拉到一个没人的屋子里去了,这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和气愤的事情。

    所以下一刻赵莲儿眼中就适当地冒出了些怒火,那眼一直盯在秦惠平和周巧儿身上,再忙拉一拉正在和张氏正说话的赵梅儿,待赵梅儿转过眼来看向她问:“莲儿,何事?”

    她便向周巧儿拉着秦惠平去的那方向指了指,气愤道:“姐,你快看,惠平姐她……”

    赵梅儿遂顺着赵莲儿手所指的那边看,一看之下心中有些微的不适和少许的疑惑,本来笑颜如花的的,这会儿那如同娇花的容色也浅淡了些。

    不过,当着自己的娘家人,她还是要表示自己对秦惠平绝对的信任的,就比如张氏这会儿略带些紧张地问她,“那牵着惠平去那边偏厅说话的小姐是谁?”

    赵梅儿便笑着答:“哦,那人是和秦家交好的一家商户的女儿,和惠平自小认识,彼此往来的。”

    “原来如此。”张氏语气放松了些,她这时候也和赵莲儿的心思差不多呢。自从知道自己大女儿赵梅儿和秦惠平是夫妻关系,且秦惠平又是夫之后,她不得不把秦惠平当成女婿看,也就是男子看了。尽管秦惠平和赵梅儿都是女子,可是在她和贾维等人眼中,这角色还是有分别的。所以,女婿和别的女子在婚宴上拉拉扯扯,张氏这岳母也有些担心是很正常。不过,这会儿听了赵梅儿的解释后,她听说是自小认识的,那戒备之心便要少些了。

    可是赵梅儿这么说,虽然能骗过张氏,可是却骗不过赵莲儿,所以她很想说才不是那样呢,她明明看到秦惠平和那拉她的女子之间有些不正常。不过,她除了脾性急躁外,还不至于太不懂事。因此尽管差一点儿说出反对她姐赵梅儿的话,但好歹还是忍了,因为她晓得自己要是当着桌上这么多人说出来,就会让自己的姐姐下不来台,难堪丢脸。今日可是她的好日子,不能这么没有眼色。

    “哦,原来是惠平姐自大小就来往的姐妹啊。那女子生得好乖巧……”赵莲儿呵呵笑着,以手掩唇掩饰性地笑道。

    于是桌上的众人又开始继续先前的话题,说笑开了。赵梅儿心中虽然小有不安,但这时候她要陪着张氏等人,也顾不着去管秦惠平和那她并不认识的陌生的女子的事情。可是赵莲儿却在想,一会儿宴席要是开了,趁着众人吃席面的时候,就偷偷溜开,借着登东的名义去偷听那两人在说什么。

    而此时在小花厅后的偏厅中,周巧儿拉着秦惠平一进去后,就将门给阖上,从里面用门闩给闩了。

    秦惠平见她这样做不由得微惊,不过,也不阻止她,而是等她转过身来望着自己时赧然地说:“巧儿,今儿你能来,能见到你,我虽然没想到,但是还是挺欢喜的……我其实有些事情想和你说的……”

    周巧儿咬着唇指了指屋中铺设着团花绿金闪缎锦垫的罗汉榻道:“惠平姐,其实我这一回来也是有话要对你说的,我们去那边坐下说话罢。”

    “哦,好,那就坐下。”秦惠平讪讪道,随即依言去那罗汉榻上坐下。周巧儿见她坐下了,便走过去在罗汉榻的另一边坐了。

    屋子中此时远比外头花厅中安静,一坐下来后,周巧儿觉得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看着隔着一张素面紫檀小几后垂着头,粉面微红的秦惠平,她真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她面上的那道伤痕,告诉她自己看见这道伤痕,心中不晓得多心疼她。可是,如今她已经和别人结拜姐妹,实际上是和别人结为夫妻了,自己再那么做不是太暧昧了么,也不合时宜。就算她属于了别人,但是她还是心疼她。

    双手紧紧交握着,她使劲儿控制住自己想要抚过她面上伤痕的冲动,最终嗫嚅道:“惠平姐,都是我混账,害得你这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我哥退亲,也不会弄成如今这样子。你不晓得,我看见的脸……心里头,有多难受……”

    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抖了起来,眼中浮上了雾色。

    秦惠平立即抬头起来,调转视线去看她,见她眼中包着泪,纤瘦的香肩抖动着,脸上全是哀戚的神情,不免心中好一阵愧疚和心痛,便立即说:“巧儿,不怪你,那件事情……其实都怪我。是我,是我……”

    她使劲儿抿了抿唇,十分为难,接下来的话她真是不好开口。不过,片刻之后,她终于决定再怎么为难,可也得把这话给说出来。

    但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周巧儿已经紧接着说:“惠平姐,你是想说当日是你诱惑了我么?我后来想,也觉得当日在惠平姐那屋子里,你人比花艳,我和平日的自己有些不一样。不过,我告诉你,其实我就是喜欢你。一直到过了这么久时日再和你相见,我还是,还是见到你就心都揪到一块儿了……所以,那一日的事情,你没有错……”

    秦惠平愕然,不曾想周巧儿说出这样的话来。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还是赶快把当日的实情告诉周巧儿,她不想她再多一刻陷入这样的感情之中。

    “巧儿,你听我说!”秦惠平切切地开口,“那一日,那一日,其实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说得那些都是骗你的……”

    周巧儿闻言,本来哀戚的神色立即带了不可置信,良久才说:“惠平姐,你一定是哄我对不对?你是想让我好过一点儿对不对?”

    “不是,真不是。巧儿,你听我说,当日的事情是这么起的……”

    秦惠平徐徐把当日自己用迷香迷惑周巧儿,让她昏迷睡在自己身边一晚上,等她醒后,故意装作哭泣,说自己被她欺负了,利用她心思单纯骗她,然后是为了利用她布局,将来逼得他爹娘和哥哥退婚的事情都对周巧儿细细说了一遍。

    “什么?你……你……”周巧儿听完,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抬手指着秦惠平,全身都在颤抖,她完全不敢相信秦惠平竟然是在骗她,所谓的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只不过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她只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而自己却是掉进了她的陷阱之中,并且被她利用了。

    先前自己还一直愧悔得要命,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是自己害了她。又因为自己没有能力给她将来而伤心。这样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也就是说她根本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而自己对她的痴情如今想起来就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亏自己这一次还亲自跑来向她解释,向她告别。

    “呵呵……很好,很好……哈哈哈哈!”骤然而降的愤怒之后,周巧儿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只不过她笑时,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眶,纷纷争先恐后的坠下……

    秦惠平愧疚不已,立即伸手去握她的手,一面急道:“巧儿,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那时候被你哥哥逼婚,我实在是不想嫁给男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利用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是个卑鄙小人……那时候我以为梅儿死了,我心里只想一辈子无论身心都属于她一人,所以……”

    说着这些话时,秦惠平将周巧儿的手拿起打自己的脸。周巧儿却猛地将手一下子给抽回,圆睁秀目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我今日来贺你喜结良缘,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跟我说这个吧。然后让我即使远嫁京城,为人|妻,为人母,心里还要想着你……就算你说你不得已,可你也没权利可以挑选我成全你的深情。秦惠平,我恨你!我也不会饶恕你,你等着,你等着……终有一日我要你为欺骗我利用我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