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恶灵潜伏 > 第四十二章 恐怖记事本

第四十二章 恐怖记事本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夜的命名术全职艺术家天机之神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我的大明星家族大国重工孤岛求生之重生狂蟒位面因果系统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时间:三月十六日凌晨两点二十八分;地点:百源十二号街区;症状:触及。≥≧

    刚过午夜,大概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左右,具体我不记得了。和往常一样,我仍坐在电脑前写稿子,习惯已经告诉了我,凌晨往往灵感来得更快一些。

    恰巧我在描写故事中一个角色的另一重人格,我誓,这绝对不是我所熟悉的叙写方式,通常关于这样一段文字和思维我都会斟酌许久,甚至还会搜索一些网络讯息或是文件。但这次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我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当我叙述角色的另一重人格的心理活动时,行云流水一般,就仿佛在讲述我自己的心理活动。起初我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我并没

    有察觉自己的不妥,但直到我一鼓作气记录下尽显癫狂般的心理描述后,我整个人都呆滞了。

    后来,我应该在电脑前呆,一直呆。

    (这是当我此刻记述到这里时,回想起的,我当时一定在呆,但我不记得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在和一个人对话,和另一个自己说话,可我却想不起交谈的内容。哎……算了,我不知道,也许是幻觉,因为我也不确定。)

    我端起之前现磨的一杯咖啡,大概就在几分钟之前,它彻底变冷了,我小抿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应该是冷却所致。现在还是三月中旬,夜晚的气候宜人,我不记得有开过空调。后来,我去洗漱,当我走进卫生间时,从镜面看到自己,我竟觉得那个人陌生,可那就是我本人,我十分确定。

    或许是我还沉寂在小说里,大脑里的某一条神经没反应过来,我就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当我洗漱完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不过心有余悸,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决定记录下来,因为我以前从未碰到过这样离奇的事。我看过的心理学书籍已经够多了,但除了在小说中借鉴案例之外,别的毫无用处。我不认为是自己出了问题,所以我记录了下来,以免当我第二次遭遇时,再做详细的对比。】

    慕天语凝望着手里的笔记本,内心的疑虑瞬间便窜上心头,他现一旁的谭琳已经渐渐入眠,就躺在火堆旁,靠在自己不足半米的草地里,酣然入眠。于是他将剩余的四根木块全都丢入火堆,这团看似高涨的烈焰,实质的焰火却微不足道。幽静的深夜,近凌晨四点,连一丝微风都能捕捉,何况翻动书页时的声响,慕天语大惊,因为前后两篇日记的笔迹,不是出自同一个人。虽然属于同种字体,但撇、捺、顿……有极大的差别。同样是一个“我”字,左上角的一点,要么粗阔,要么细腻带勾。

    【时间:三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十九分;地点:百源十二号街区;症状:模糊。

    今早,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起得最晚的一次,我从未试过临近中午时醒来,哪怕我的闹铃分别设置在八点、九点、九点四十分这三个阶段,绝大部分下,八点是我准确的清醒时间。应该是天色阴沉致使我困意繁重,所以才会没有听到这三次闹铃响,当我检查的时候,时钟的记录显示,的确有过响铃。

    接着,我在沙旁现了一个奇怪的笔记本,我不记得自己有买过,或是在家里见到过它,总之我对其陌生。我猜测可能是上周谭琳来这里时,遗落的,所以我便立即给她打了电话,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对,没错,不是未接听,而是没有接通,我怀疑附近的通讯线路出了故障,因为当我打开电视时,显示器泛着蓝光,没有信号。

    但记忆中,我昨天、前几天好像都没有在沙上留意到这笔记本,出于好奇,我便翻开本子,看到了里面记载的日记,从记载的时间来看,才生于近九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夜、今天凌晨,但奇怪的是,我对此毫无印象。

    不过更令人奇怪诧异的并非如此,我完全不记得昨晚生的事,也不记得自己有在这本子上写下这篇日记。我立即查阅了电脑里的文档记录,可并没有在小说中找到像日志中描绘的那样,有过一段人格分裂的描写。看来好像是我梦游了,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于是我将这段描述也记入了笔记本。】

    谭琳侧着身子,蜷缩着腿,****的右脚露在了毛毯外面。喔,女人都喜欢将指甲涂成酒红色泽的,慕天语笑叹着,无奈情绪有几分失落。还依稀记得几年前,自己亲手替爱人顾若曦上了指甲油,那色彩他记忆犹新,绯红中带有一丝白皙。慕天语将自己的毛毯也盖在她瑟瑟抖的身子骨上,随后从帐篷外取了一把木椅,近靠在火堆旁坐下。

    【时间:三月二十一日深夜十点四十六分;地点:香潭皇世庄园;症状:凌乱。

    距离我回来已经过去整整两周了,压抑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有时候夜晚休息,我必须要依靠药物才能入眠。谭琳陪我去过咨询心理医生,他们只是建议我放松心情,近段时间里停止进行不利于身心的一切工作。经纪人和出版商也劝解我暂时放下创作,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做是为我好,可他们都不清楚,但我了解这一切,我停不下来。

    我感觉自己总会莫名其妙地跟随着某种节奏,不断前进,就像那晚在小镇里,我突然听见来自洪湖岛的声音,它们的节奏频率一样,能使我逐渐忘却自己的烦恼,宛如生活在梦境,步行在云中雾里,像吸食毒物一般,飘渺欲仙。

    我担忧今晚可能会和昨天一样,半夜醒来,听见某个人在我床尾谈话,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直到精疲力竭的我翻爬起身后,现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躺在沙上的。后来,我大脑昏沉,无力、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卧室,扑倒在我的床上,突然,我觉得手臂阴凉,像是触及在一具冰冷的尸体上,更诧异的是,我真的感受到了一个人的身躯,天呐,有人躺在我的床上。顿时,我睡意全无,当我猛地睁开眼时,我正面对着谭琳盯着我的双眼,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睡衣。

    她今天没来,确切的说,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可后来我又觉得不对劲,我觉得她不是我姐姐谭琳!仿佛是我自己!没错,我认为她就是我。天呐,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可当我惊恐地打开房间灯时,床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凌乱的床褥,是我刚才挣扎着翻爬起身的杰作。

    我被吓得不轻,离开了卧室,索性将这荒诞的遭遇写进了我的作品里,创作完成之后,才回过神,天色渐亮,破晓来临。难以相信我会将昨夜的睡眠留到次日白天。当我躺在沙上时,便昏睡了过去,直到下午两点后才醒来。天色阴暗,窗外下着小雨,就像是傍晚来临,我略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所以决定回趟父母家,把这这诡异的遭遇告诉谭琳。

    他们对于我的到来甚是欢迎,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或妹妹,也因我是一个著名作家而高兴。可在丰盛的晚餐面前,我便从内心深处对他们有了一股陌生的排斥,天呐,一共就四个人,我的父母和我的姐姐,一起生活的时间占据了我现有生命的百分之八十。这陌生感源自心底的厌恶,可厌恶感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果不其然,晚餐之后的闲聊,我便突然与母亲争执起来,她向来通情达理,在整个家族里都算得上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然而这天,她却了疯似地想和我动手,母女之间的大战,但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直到我拿起手里的破酒瓶,准备朝着她那张狰狞的脸刺去,我听到了来自亲人的惊声尖叫。

    随后我痛哭着,跑进了楼道口,将自己锁在了阁楼上。谭琳跟了上来,她极为担忧我的情况,不停地询问,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要辱骂和指责母亲。后来我们隔着房门交谈了许久,据她所言我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大雷霆,她被吓得哆嗦在角落里,只有我,只有我在癫狂般地呐喊和咆哮,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准备杀戮。

    我害怕极了,大脑混乱,我感觉自己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于是我赶紧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将这诡异惊悚的一幕记录下来。】

    谭琳说她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日记中却没有一丁点与信仰有关的讯息,她家里也应该有某些圣器的摆放,这是邪恶之力的克星。慕天语分析着,至于谭琳的妹妹所生的事,他有理由相信,被恶灵附身的几率很大。于是,在盈动的火光之下,他继续翻看着日记。

    【时间:三月二十二日下午六点十一分;地点:天都市中心医院;症状:癫狂。

    经过昨天的事,我被他们带去了医院治疗,尽管我万般阻拦,但也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后来医院诊断的结果出来了,我患有重度的臆想症和抑郁症,总之修饰我这种疾病的例子,听起来不那么好,而且还挺瘆人。于是,我被锁进了病房里,原因是当我听说自己要住院时,从医疗台上拿起了一把手术刀,插入了一个漂亮女护士的右眼里,险些将她的整只瞳孔剜下来,伴随着她失声痛叫响彻在医院长廊里。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病房外来了很多记者,其中包括出版社的人,还有我的经纪人,他们隔着病房厚重的玻璃,像是欣赏一个即将受刑的死囚,用冷血的眼神扫视着我。我被强制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我感觉自己思维延缓,连眼里的图像都模糊不清,全身乏力,就像失去灵魂的人,而精神彻底虚脱了。

    愤怒与疯狂最终无法抵过身心的极度疲倦,我最终昏沉下去。当醒来之后,病房外已经没了人影,我终于松懈了一口气,苟延残喘着爬了过去。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简直可恶至极,没能一刀解决他们,实在太可惜了。但病房大门紧锁着,是从外面上的锁,我叫破喉咙也不见有人来,更别提将病房搅得天翻地覆,我几乎摔碎了所有的易碎品,就差阳台的窗户。

    可当我猛地推开窗户时,数百米的高空吓得我心惊肉跳,我还能听到繁华的城市里拥堵的街道,以及夕阳西下那抹刺眼的余晖,灼烧得我双目红肿。

    难以相信这一切生了什么,我害怕极了,泪水的奔涌,痛声呼救,但无人前来帮助。后来,我看到散落在床架下的笔记本,于是迫不及待地便将其捡了起来,这令人癫狂的一役,我一定要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