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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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寝宫,坐下的萧坦思满面委屈与不甘,一双红肿的杏眼就像两个水嫩的桃子,樱声垂泪,凄凄哀怨。

    坐上的萧皇后慈眉善目,神圣不可侵犯,但耳朵已经被这个爱哭鬼折磨了半晌,实在心烦的受不了。

    萧皇后大声呵斥道,“行了,再哭也是如此,又有何补救的办法?还不是你自己做事不稳妥才会造成这个结果。

    不是你说太子的心已经被那个新侧妃拢住,对那个贱货不再上心,就算现在下了手,他最多惋惜一些,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现在倒好,太子放着朝政不理,每日就知道借酒消愁,浑浑噩噩,连你瞧也不瞧一眼。再说,我看就算太子哪日真的能缓过劲儿来,也未必会将心放在你身上。

    那个新侧妃可比你会做事儿,你在本宫这儿哭的档儿,人家在做什么?人家可是陪着太子一起伤心感慨,在娇柔的劝慰,人家那才叫女人。

    有些事情不是本宫不愿教给你,而是教了也无用,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原因出在哪儿?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就知道哭,除了哭就不会干别的?”

    萧坦思不但没被劝住,反而哭的更厉害,胸口紊乱起伏,喘息不止的说道,“母,母后,那,那我可怎么办?这,以后的日子,我,我还怎么过呀?

    这才走了狐狸,又来个妖精,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怀上孩子,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我,我~”

    萧皇后露出不喜之色,将萧坦思瞪了一眼。

    “瞧瞧,这就是你为什么老得不到太子真心的原因,口口声声说爱太子,却什么事情都先想着你自己。若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想他所想,忧他所忧。等哪日你学会了这些,太子才有可能将心放在你身上。

    我看你这些年大小姐的生活不但没将你教化得大方得体,倒反而将你宠的这般自私。莫说太子不喜欢,连我这个母后都不喜欢。

    以后不要再来本宫这里哭鼻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若是再这般没有主见,本宫到是要想想,你这太子妃的位置还需不需要留着!”

    太子妃腿软倒地,她怎么忘了,萧皇后虽然是她的表姑,但更加是太子的生母!有哪家的婆婆会一心向着媳妇儿而不心疼儿子的?

    若是连这个皇家婆婆都不喜欢她,那这以后阴暗的宫廷生活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萧坦思果真变得温柔娴淑,体贴入微,与侧妃一起陪着太子夜夜垂泪到天明,惋惜阿里的悲惨命运。

    萧坦思学会了做各种美味的食物献给太子,即便有时太子心情不好,对着她做的食物冷嘲热讽,她依然满面含笑坚持不懈,从不因太子的为难而恼怒,或者降罪与下人。

    甚至对待侧妃就像亲妹妹一样关爱,会为侧妃赶制华美的衣裳,对侧妃的美貌与细心赞赏有加,还经常提起要与侧妃平起平坐,共享尊荣。

    侧妃对于萧坦思的变化疑惑,再细细想来也猜到了*分,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而自己呢,说好听了是侧妃,实际上不就是个妾侍,于是面子上对萧坦思也毕恭毕敬,甘拜下风。

    这些事,看在太子的眼睛里,反觉得侧妃柔弱无依,更是疼爱有加,而对于萧坦思一直未曾有过*之念。

    萧坦思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个寂静的深夜将侧妃客气的引到殿外。

    月下一张冰冷的脸没有表情,“妹妹,咱们姐妹二人既然已经踏入这无尽头的宫门之内,就应该相互扶持才对,姐姐我对待妹妹跟亲的一样,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但是妹妹总是故作较弱以引得来太子的疼爱,妹妹不觉得这样做显的姐姐我过于强势?”

    侧妃笑笑,软绵绵的说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无论是从容貌还是身价都低姐姐一等,妹妹对姐姐恭敬是应该的,怎么到让姐姐觉得是妹妹我故作柔弱?

    至于太子,那可不是妹妹我能掌握的,再说姐姐将妹妹带进这宫门,不就是想让妹妹将太子的心笼络么?这会儿妹妹做到,姐姐到觉得不开心?不如姐姐给指一条明路来说说,妹妹究竟该怎样做?”

    萧坦思心里憋了气,若是没有我,你也只不过一个在街边卖艺的下贱货,还不是整日被那些臭男人调戏羞辱,现在得到太子的垂青,你到是学会了坐地起价,不过你再怎么包装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哼!

    虽心中这样辱骂,但萧坦思面上却浮着和善,“妹妹,其实姐姐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就是觉得妹妹现在很是得宠,但莫要忘了当初姐姐的提点,妹妹吃肉的时候给姐姐喝口汤。”

    侧妃心中冷笑,现在那女人死了,对你来说我早已经没用,只不过太子现在眷顾我才令你有所顾忌,倘若哪天太子真的将心放在你心上,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若不是姐姐您将妹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怕是妹妹这会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今日姐姐一席话叫妹妹实在感动,姐姐放心,妹妹以后会注意言行,不会让姐姐过于为难。”

    萧坦思点头,上前一步将侧妃的手拉住,“我就说妹妹知书达理,妹妹放心,以后这整个临潢府就是在咱们姐妹俩的天下。”

    “谢谢姐姐的厚爱。”

    萧坦思心里计算,等有了机会叫定你永远闭嘴。

    侧妃心里揣测,谁的天下还言之过早。

    围墙内的两名女子十分融洽,但心里最真实得想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阴就阴,说晴就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路人已被瓢泼的大雨淋个透顶,衣裳紧紧贴着皮肤,十分不舒服。

    刚刚还热闹不已的集市,因为大雨的来临顿时冷清,即使夏天再炎热,也没人愿意用被雨淋的方法来解暑。

    有些人在疯狂奔走,还有些人挤进商铺或者餐馆,借着就餐和买东西的名义将店铺里站的满满,更一些人舍不得花钱便在商铺或餐馆的屋檐下避雨。

    眼看雨下的越来越大,地面的积水越来越深,整条街道已经没有一个人。

    街的尽头远远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磕磕绊绊,艰难的在雨中前行。

    渐渐靠近了,避雨的人才看清,此人竟是一名女子,雨中的她,衣衫被浸湿个透,睁着一对无神的双目,双手到处摸索挪着脚步。

    女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哆嗦,额头和脸颊尽是剐蹭的伤口和疤痕,还带着丝丝溃烂,雨水不停地将她从头到尾冲刷,模样不是‘可怜’两个字能形容。

    “这是谁家的女子?”

    “她好像是个瞎子!”

    “这么大的雨,她的家人还让她一个人出来乱跑?”

    “不会是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奴婢吧!”

    “···”

    大雨之中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唯能吸引大家的就是这个瞎着眼睛的可怜姑娘。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条街上躲雨的人都将这个姑娘当做重点,议论纷纷。

    一间酒楼的二层包房内,一名锦衣男子打开窗户,漫不经心的看着雨景,手中清酒碰触唇瓣,最终一饮而尽。他的心情就如这大雨,没有半分反晴的征兆。

    阿里已经离开一个月,他找不到凶手,连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探出。他每日都在悲痛和自责中度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只要陪着阿里就好。

    隔壁包房传来声音,“···就是一个瞎子,八成还是个哑巴,掠来了也没意思···”

    “那可不一定,那张小脸儿虽带着伤,但是身材还不错,要么咱试试?”

    一声刺耳的淫笑钻进人耳朵。

    窗下传来孩童兴奋的呼喊“我打中啦,怎么样,还是我靶子准”

    “我也打中啦,你看你看。”

    “哦,打中啦,打中啦”

    锦衣男子不由自主向着窗外看去,大雨之中,一名背对着的瘦弱女子被孩童扔出的泥巴砸倒在地,那女子低着头,摸索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嗖嗖~”

    又是几团泥巴打过去,女子不稳摔倒,但在碰触地面之前被两名坦胸露背的大汉一把接住。

    两大汉故作心疼之色,张着恶心的大嘴,露出泛黄的门牙,说道,“姑娘,姑娘,你一个人出来?可是家里没人管?不如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有些惊慌,将两大汗的手甩开,没有说话,继续伸手摸索着向前走去。

    两名大汉也不恼,缓缓跟着女子,其中一人显得有些急躁,直接上前将女子懒腰扛起,然后向另一人挤眼。

    女子挣扎,“你们放开我,开放开我,我是二皇妃,二皇子会杀了你们的,快放开我···”

    酒楼内的锦衣男子呆愣,向那个瘦弱的背影看去,难怪这么眼熟,是阿里!

    这锦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悔恨淹没的太子,耶律洪基。

    洪基的大脑豁然开朗,旭日的阳光照耀在了他的心上。

    大汉哈哈大笑,扬言道,“哈哈~,二皇妃?上京城谁不知道二皇妃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你要是二皇妃,我还就是太子呢!哈哈哈~”

    女子依旧挣扎,“我真的是二皇妃,你们放开我,送我回宝里轩,二皇子会给你们银子的,我真的是二皇妃~”

    大汉不理,扛着女子前行。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来~”

    大汉回答道,“去哪儿,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等你到了自然会知道,哈哈哈~”

    大汉还没笑完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大雨之中一名锦衣男子矗立在面前,几名随从将两个大汉团团围住。

    “将她放下,饶你不死。”洪基阴着脸,声音中带着不可反抗的气势。

    女子浑身一颤。

    大汉冷哼,“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跟爷爷抢女人,一边儿呆着去。”

    粗臂挥向锦衣男子,但男子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洪基侧目对随从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杀!”

    “是”

    几名随从拔出尖刀,对着两名大汉一阵乱砍,大汉还没来得及反抗,“扑哧扑哧~”之间就已满身冒血摇摇欲坠。

    摔倒之际大汉肩上的女子被洪基一把接住,搂进怀里。

    “阿里~”轻柔且内疚的呼唤。

    阿里无神的双眼涌出透明的液体,她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几名随从不停挥舞着尖刀,两名大汉成了肉泥。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地面的雨水混进黑红的血液,犹如一滩滩红色的颜料。

    街两侧看热闹的人被这一幕惊呆。

    阿里摸索着洪基,双臂将他的脖颈环住,放声痛哭,仿佛找到了亲人,委屈,满足。

    雨中的阿里虚弱苍白,满面伤痕衣衫破落,再也没有人会比这个男人的心更疼,他顾不得依在雨中,疼惜的将她揉搂进怀里。

    然而阿里哭泣片刻之后将他推开,“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见到你,你走~”

    “阿里,出了什么事?”他抓住她。

    阿里将他的手臂打掉,拼命的摇着头,“求求你,别碰我,你走呀~”

    洪基不知所措,“阿里,我先带你回家,我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不,你走~”她哭诉,仿佛这男人是个魔鬼一般让她害怕靠近。

    大雨之中由远及近跑来一抹青色,迅速将阿里抱起。

    阿里空洞的双眼露出恐惧,大喊,“别动我,放我下来。”

    抱她的人开口,“我的阿里,我是奴。”

    几个轻柔的几个字,阿里像是吃了镇静剂,双手迅速摸索上宝信奴的脸颊。

    “阿奴,阿奴,是你,你带我回家,我要回家,阿奴你带我回家。”

    “嗯”!宝信奴眉毛扭成了麻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痛苦。

    宝信奴抱着阿里缓缓向宝里轩的方向走去,洪基紧紧跟随其后。

    阿里犹如受惊的小鹿,将头埋在坚实的胸膛,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双空洞的双眼显的呆滞。

    回到宝里轩,所有的人都振奋起来,他们的二皇妃回来了。

    可当御医公布诊断结果之后,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悲痛。

    “二皇妃双目已经失明,并且承受了过大的打击,支撑到现在没有成为失心疯已算是奇迹。

    更重要的是二皇妃体内中了剧毒,这毒的性质虽然缓慢,但已森入骨髓,具体是什么毒,恕在下无能实在探究不出。

    若是二皇子请民间善于练毒的师傅探究一番,倒是有可能对二皇妃有所帮助。”

    御医离开,下人们也满面严肃的出了屋子,听着阵阵脚步声远去,阿里摸索着薄毯将自己捂个严实,向床角躲去。

    宝信奴上前将她肩头攥住,“阿里,你冷吗?”

    阿里摇头,寻着声音一把将宝信奴搂住,“阿奴,你不要走,我好怕,你保护我好不好。”

    “我的阿里,我当然会保护你,你不要怕。”

    阿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奴,太子走了吗?他是不是走了?”

    宝信奴侧目旁边的洪基,洪基对他微微点头。

    “他走了。”

    阿里应声哭泣,仿佛做作了事情的孩子,胆怯的说道,“阿奴,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做那些事情,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见太子,你相信我好不好,你一定要相信我。”

    宝信奴怔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立即向洪基射去怒火,阴沉的对阿里问道,“你做了什么事?告诉我。”

    阿里张了半天口,“我,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以后多不会再做,真的,阿奴,你原谅我好不好?。”

    宝信奴缓缓的闭了眼睛,付出伤痛,睁开眼睛猛然甩手,指着阿里,“你~”

    阿里寻声找去跌下床沿,洪基想要去扶,但被宝信奴抢先一步。

    阿里紧紧抓住宝信奴,“我以后都不会了,已经有人警告过我,我知道我错了,那人让我喝下一碗汤药,第二日我就看不见了,本来那人还要要杀我的,我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太子了。

    阿奴,我好怕那个人再来威胁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忘记他的,阿奴~”

    洪基黯然的低下了头,牙关咬得爆出了青筋,双拳握的绷出了骨节,指甲深深地扣入肉中,望了一眼憔悴的女人,跨出房门。

    雨已静止,风为停歇,潮湿的空气将憋闷的心捂得更加怒躁不已,一股燃烧的熊熊大火火向临潢府内快步奔去。

    皇后寝宫外的长廊上,两名婢女看到来人正要阻拦,但被喷火的双目吓得不敢再挡。

    寝宫大白天的居然关着门,洪基抬手欲推,还未碰触门已打开。

    玉叶走出,对着洪基施了一礼,“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正在午休,若是有事,还请太子殿下稍后再来。”

    洪基冷哼不带搭理,将玉叶猛然推到一边。

    玉叶受力酿呛两步,但立刻上前将洪基手臂抓住,“皇后娘娘最近精神不太好,需要好好休养,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请太子殿下体谅。”

    洪基愤怒的将玉叶又推了一把,“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敢来教导我?滚开!”

    玉叶倒地,等再起来阻拦时已经来不及。

    洪基径直步入寝宫内室,还未走到,便听见几声呻吟“~啊~不~就这样~”

    洪基心中冷笑。

    床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纱幔已经被人掀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气息,两人满身大汗,一对*的*十分配合的交缠着,此情此景堪称chun,gong,史上的绝技。

    此时的萧皇后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安全是一副放荡不堪,外加受到惊吓的表情。

    她立刻白了脸,甚至连被子都忘了捂上,伸手指着洪基,“你,你~”

    和萧皇后纠缠在一起的男子正是通奉大夫乌古。

    乌古呆傻,和当今皇后做出此等事情岂止仅仅灭了九族,连九九八十一族都是要被灭的,若是别的下人倒也好打发,但这人可是当今的太子,该如何是好?

    洪基轻蔑的说道,“母后好雅兴,父汗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卫契丹保卫百姓,而母后竟然这般悠闲,真不知道乌古大人有什么本事能令母后近日连宫门都不曾出过?”

    又对着乌古说道,“乌古大人,本太子今日到是领会到了大人的风采,确实不一般呐!”

    萧皇后被自己儿子撞见这等丑事,无法对答,难堪至极,迅速将薄被拉起掩住身子,一张惊恐的脸蛋儿红的像个虾子。

    乌古颤抖着手脚,将床边衣衫拉来盖在身上,不敢抬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洪基没有温度的盯着两人,活像一座冰山,真个寝宫都成了冰窖。

    萧皇后轻咳,“基儿,先出去吧!待母后,待母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洪基轻笑,说道,“待母后如何啊?是要将皇儿心爱的女人彻底杀死,毁尸灭迹,母后再来安慰皇儿?”

    萧皇后呆愣,不自觉的轻呼出来,“什么?她没死?”说完顿感后悔,这岂不是说明了她对阿里的杀心?

    “母后不要再演戏,是不是还要皇儿感谢您留她一命?母后不过是不想与皇儿撕破脸皮彻底反目。

    阿里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女子,母后倒不如一刀杀了她让皇儿来个痛快的,免得皇儿一想到她现在的样子,就会痛心疾首,犹如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母后这样做就像在皇儿心上已经被插了一把钢刀,只会让皇儿增加对母后的恨!”

    萧皇后手中一哆嗦,心中有些纷乱,开口说道,“基儿莫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母后没有那样做过,是你新来的侧妃嫉妒你对阿里的爱。

    母后事先知晓所以派人赶去想办法留了她一命,基儿竟然这样质问母后,你可知已经伤了母后的心,让母后好生难过。”

    萧皇后说完一副欲哭的模样,下床去拉洪基的手。

    洪基闪开,微微摇头,“母后又何必再虚情假意,皇儿不是襁褓中的阿斗,谁真谁假谁对谁错,皇儿心中自有定数。

    母后伤了皇儿心爱之人变等同于伤了皇儿本身,从今以后母后不用再打着为了皇儿好的旗号而做些令皇儿憎恨的事情,皇儿也不会再认母后随意摆布,母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洪基甩袖愤然离去。

    萧皇后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地说道,“耶律阿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夜晚,洪基徘徊在宝里轩门外,他想进去见阿里,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一想到阿里现在的模样,他就恨不得瞎了眼睛的是自己,身中剧毒的也是自己,如不是他对阿里的纠缠,阿里现在依然会逍遥自在的生活着。

    这都怪他,是他给阿里带来了这么多的痛,是他让阿里受了这么多得罪,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除了怪他之外还要怪一个人,那就是母后,倘若母后能够高抬贵手息事宁人的话,阿里也不会这般凄惨,他更不会这般痛苦。

    洪基蹙眉,母后啊母后,你让皇儿立萧坦思为正妃,皇儿便利萧坦思为正妃。你让皇儿立萧斡特懒为侧妃,皇儿就立萧斡特懒为侧妃,你口口生生说是为了皇儿,皇儿信了!

    如今皇儿活了二十几年,又有哪一件事是皇儿愿意做的?又有哪一件事是皇儿亲自选择的?

    现如今皇儿终于碰到了一个心爱的女人,皇儿愿意付出,愿意视她为珠宝。

    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母后都不愿满足皇儿吗?您又何必将阿里痛苦折磨之后再留她一条残命?难道母后是想告诉皇儿您还是顾及着皇儿的,您还是对皇儿好的?

    我这个契丹国的太子还不如一介百姓自由,根本就是一个认人摆布的玩偶,由着别人指挥,认人虚情假意的奉承。有谁愿意当这个傀儡太子?有谁愿意做这个天下做大的笑话?

    洪基深深呼吸,仰望夜空。

    可是阿里,你怕母后了对吗?不愿意再见我了对吗?

    阿里,若是没有你,整个临潢府,整个上京城,整个契丹,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洪基在宝里轩外徘徊了半夜,最终郁郁寡欢的离去。

    就在他离去的一个时辰之后,宝里轩外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几十桶煤油浇在宝里轩外的围墙和十尺之内的地面,数不清的燃火弹向宝里轩内抛去。

    伴着上京城某一处街角“嘭嘭~”的爆裂声,漆黑的夜幕之中燃烧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半个天,待到第二天人们发现时,宝里轩已经化为灰烬。

    洪基听闻消息,第一时间带着人马前来搜寻生迹,然而却只拨出破碎的残骸,漫天的尘烟。

    一名随从在废墟中拣出一枚没有成功爆破的铁质燃火弹,呈到洪基面前。

    洪基射出杀人的目光,母后,是你将皇儿逼上了仇恨的路!

    就是在宝里轩烟消云散的第二日,契丹可汗耶律宗真率领着残余部队回到了上京。

    当日晚上,宗真顾不得周身的疲惫召集群臣议政,他怀疑内部出了奸细与元昊相互接应,所以才使得元昊以少胜多。

    并且这奸细定不同常人,十分精明,应战对策相当的高深,虽然让耶律宗真战败,但也令他十分佩服。

    同学们,这就是典型的被虐狂。

    议政厅内,大臣与皇子统统到齐,甚至连萧皇后也在,可却唯独少了二皇子。

    当然五皇子耶律多宝太小,可以忽略不计。

    当宗真问之时,满朝群野纷纷露出悲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