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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陛下可要与妾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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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笑却是一笑而逝。

    卫宣外的花园,久久不语。

    惟娉试着趁他出神时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岂料卫宣沉思中也没松开手里柔软的小手,感到掌中的小手像滑溜的小鱼一样要逃离他的掌握,下意识用力握紧了。

    惟娉觉得包住她小手的大手像铁箍又紧了一分力,握得她手生病,便不敢再动。

    卫宣外的花园晌,忽然道:“我小时候就和我母妃住在那里。那时候父皇对母妃很好,专宠了很多年,父皇也喜欢抱着我,教我认字,带我骑马,用小弓小箭射枝头的鸟……我第一次射中一头珍贵的锦鸡时,父皇很高兴,赏了我很多东西。后来……母妃在池中洗浴时竟然溺水,就那么去了……我才五岁,也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可他竟然不细查,草草了事,任母妃含冤而去!”

    这是宫中秘闻,任谁听了都是祸不是福,惟娉不想听,又不好出言打断,只好站立一边无语沉默。

    卫宣转头见惟娉站在身旁,垂着蝶翼般的长睫,遮住了清澈明眸,明艳的脸上隐隐透出不忍……是对他儿时受的苦痛同情吗?她竟然同情他!完全没当他是帝王,而当他是个人,是个有痛有心有伤亦有爱有情的人!

    心底的软更是化成水,暖洋洋地洗散了心中冰冷愤怒的硬壳。作为帝王,他有一颗冷硬的帝心,但同时,他也是人,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在那冷硬的帝心深处,他未尝不渴望有人与他相知相伴相惜……他轻轻一拉,将惟娉拥在怀里,低声道:“娉儿,你搬到这园子里住吧。”

    惟娉大惊。本能地伸手推他。落手在他的胸前,只觉得手下宽阔又坚硬的胸膛坚实如山岳,竟是丝毫推不开,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落到她的发上,他抱的这样紧,这样近!……惟娉只觉得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就双手护住了腹部。

    卫宣听惟娉半天没回答。就将惟娉扶离自己怀里,低头娉的脸。

    惟娉的脸苍白如雪。灵动的眼波里也全是恐惧。

    卫宣她护住腹部的小手,忽然明白了她怕什么,皱了剑眉,生气地盯着惟娉。

    惟娉却没放心,她轻轻向后退着,喃喃道:“陛下日理万机……妾不打扰,请陛下允许妾告退。”

    卫宣喝道:“站住!你怕什么!你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我能做什么!”

    帝隐含风暴冷冽凛然的鹰眸,惟娉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也不敢不听。只得站住。

    卫宣叹口气,放柔了声音道:“我是说以后……产后,住进来。”

    惟娉轻皇帝英武俊朗的脸,明白皇帝语气温和,却也是旨意,是命令。她坚定地道:“妾与夫君定情时,就有同生共死之誓……”

    话未说完。卫宣就冷冷道:“你在威胁朕?让朕想想你有何依仗。东方家在朝野上下是有一定的势力,可你以为东方家会为了你一个女子违抗朕吗?东方轩为保持家族势力,不惜让兄弟相残,亲生儿子都舍得出去,何况你一个儿媳?黎夫人和东方渁为了荣华富贵,毫无气节可言。只怕知道朕意后,会将你绑了主动交给朕。剩下一个东方熠,就算他骁勇,一个人又能做什么?退一步而言,就算东方家有心庇护你,你以为能办到吗?别如中天,权势巍巍。要它倾倒粉碎也不过是朕一言间。”

    无耻强盗!无理匪徒!世上怎会有无耻无理却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人!

    惟娉腹诽,却也心知他说的都是事实,无奈气愤绝望以及屈辱一齐涌上心头,急痛攻心之下,就想哭一场,可又不想在这个强盗匪徒面前示弱,便强忍了,一声不吭。却不知道她明媚的眸子里雾气迷朦,潸然欲泣的样子有多么柔弱娇美,惹人心疼生怜。

    卫宣忍的神情心里忍不住抽痛,情不自禁拥她入怀,柔声道:“娉儿,别做这样的事。心甘情愿地搬过来,对大家都好。你主动离开,不要让东方熠恨朕,朕也不舍他一员骁将。”

    惟娉悲愤道:“妾的意愿,陛下何曾在意!是不是心甘情愿又有何用!”

    是没用,可是在意。卫宣并不打算告诉惟娉。她现在还不明白,等她以后知道他对她的好,自然会明白,自然会回心转意,自然会爱他敬他。卫宣正深陷于对以后的遐想中,却听惟娉道:

    “陛下可要与妾通奸?”

    卫宣松开惟娉,又惊又怒地低头娉,沉声命令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惟娉用袖口拭去眼中泪意,平静地道:“陛下可要与妾通奸?”

    卫宣凛然地娉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惟娉平静地道:“通奸是民间对**的称呼。通奸为人所不齿,凡有通奸者被抓到必严惩,有的地方还会将通奸者侵猪笼沉塘。”

    “我知道通奸的意思!你……你!”卫宣怒喝,“朕堂堂帝王,怎会做那种肮脏无耻的勾当!你……你竟然……”他怒极,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

    惟娉深施一礼,娓娓地道:“陛下有旨,惟娉不敢不尊。妾与夫君本是陛下赐婚,妾怎敢不尊圣旨与夫君和离?且陛下在中元节之夜赐妾与夫君一生平安幸福,永不分离。妾更不敢违背陛下旨意。如今陛下又要妾侍奉,妾亦不敢不遵从。如此,妾只能以一身侍二夫,妾与夫君明媒正娶已经昭告天下,为正式夫妻。与陛下无名无份,只能暗中行事,只是红姐姐已经搬离后宫,再以姐姐的名义招妾入宫只怕难掩天下人耳目,圣上找别的借口吧,如此才能瞒得天下人,在天下人眼里,陛下还是公正英明的帝君,妾亦是贞烈贤惠的伯爵夫人,谁也不知道这面目下,陛下与妾在干无耻通奸的勾当。”

    这是羞辱,赤祼祼的羞辱!这小小的女子竟然当面羞辱当今皇帝!偏还要说得认真而郑重其事……而且毫无羞耻之感,像这种事她做得多了,深谙其道!

    卫宣怒视惟娉,锐利鹰眸似要放出烈火霜刀,将惟娉刀劈火烧了……半晌他低低地道:“滚。滚出去……别让朕再……滚!”

    惟娉施了一礼,没敢说什么,转身走下楼梯,身姿端庄而从容。

    一出宫门,惟娉再也坚持不住,软在一棵大树上喘了起来。面对气势慑人英俊又铁血的皇帝,无论他是深情脉脉,还是怒气勃发,她都是怕的。不可能不怕,不可能不畏,可是怕了畏了便屈服,惟娉也做不到。刚刚是兵行险着,若他不是那么骄傲,不是重诺,硬要食言强留她,她也毫无办法……

    休息了一阵,惟娉想起应该整理衣服。伸出手却发觉,手在抖,接着她发现脚也在抖,全身都在发抖发虚,刚刚太紧张,这时松懈下来,身体便软了,竟然一步都无法迈动。

    正懊恼间,却见李昌带着一群宫人抬着步辇快步而来。

    惟娉大惊,难道陛下反悔,派人带她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