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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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里？
恍惚中，公孙侯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端坐在楠木椅子上的老人，公孙侯想了想，在一张老照片中找到了记忆，这是自己的曾祖父公孙良，有名的抗战英雄。
老人一头白发，可是，腰依然是坐的很直，身子，依然摆的很正，行伍多年，老人全身上下透露着悍将的气息，两条眉毛虽然花白，却依然笔直陡立。
桌子上，十多枚勋章一字排开，这是军人的荣誉，是英雄的奖章。
只是，老人的眼中，藏着莫大的悲哀。
那种悲哀，公孙侯读懂了。
残酷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期盼已久的和平已经降临到这个国家。然而，欢庆不是老人的赞歌，黄土中，已经为老人准备好了地方。
和平，对百姓来讲，是幸福，对战士来说，便是坟墓。
毕生的戎马沙场，长年的血腥杀戮，让老人根本无法去适应和平的年代。
心中的恶魔，也不允许老人回头。
老人苍老的右手，有些颤抖，却又是那么有力，缓缓的，沉沉的，将桌子上的手枪拿起。
打开保险，老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面太阳穴。
悲伤瞬间击溃了公孙侯，想喊，可是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想拦，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禁锢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枪响，人亡，泪落。
正在悲伤的公孙侯，忽听到外面传来锤击木板的声音，沉重的声音，如同丧钟，公孙侯推门而出。
庄严肃穆的法庭上，法官正在宣判。
“判决如下：被告人公孙成英于1983年7月4日，于重庆路持刀杀害路人6人，证据确凿，其行为极为残忍，严重破坏了社会安定。其精神病的鉴定无效，被告人属正常人，应承担法律责任，依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判决被告人公孙成英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锤落。
庭审现场的受害人家属有的属抱头痛哭，有的直接冲上了被告席。
一名中年男子被两名警察押解着，离开了法庭。出去的那一刹那，男子转过头，冲公孙侯笑了笑。
头发在监狱里被剃的很短，消瘦的脸庞上挂着冷酷残忍的表情，脸上一道伤疤，从右眼下直到左颊，如同一张裂开的大嘴，正在嘲笑着什么，一双眼睛，血红色，如同厉鬼。
门关上了。
公孙侯立在当场，公孙成英，你是谁，为什么看到你的眼神，我会很熟悉，又会很心痛。
诡异的笑容，如同幻灯片一样，在公孙侯眼前不停的闪烁。
“哗”，镜片碎裂，破碎的笑容，纷纷坠下。
耳边传来了啜泣声。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抱着膝盖，轻轻的啜泣着。
破旧的屋子，一台老风扇正沙沙的转动着，却丝毫无法消除室内的燥热。
女子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低着头、抽着烟，健壮的左臂上纹了一个狼头，听到女人的啜泣声，男人狠狠的将烟头摁在地上熄灭。
“阿如，相信我，我一定会赢的，我已经打赢了二十九场了，这是最后一场了，打完这一场，我们就可以离开斗兽场，我们就有很多钱了，相信我。”男人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女子，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我，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女子偎在男人的怀里，喃喃的说道。她分明感觉到，他听到了，因为，他颤抖了一下。
公孙侯看着男人，看着女人，他们是那么的熟悉，他们是那么的陌生。
“砰”，巨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踉跄着退了几步，撞在铁丝网上，弹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后，一个强壮的俄罗斯人正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一条粗重的铁棍被北极熊扛在肩膀上，男人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女人正跪在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面前，撕心裂肺的哀求着，“老板，放过他吧，求求您放过他吧，他已经为你赚了很多钱，您就放过他吧。”
老板冷酷地笑了笑，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阿如，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幼稚。你见过有哪个拳手活着离开过这里。”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女人疯狂的扑到了铁丝网围起的擂台边，“公孙锋，站起来啊，你不是跟老娘说你很能打么，站起来啊。”女人双手用力的拍打着铁丝网，用力撕扯着铁丝网，丝毫没注意到，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男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疯狂着的女人。
男人想说些什么，可是鲜血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伤心的女子，男人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双眼如血月，双手如利刃。
任凭北极熊的大铁棍击打在额头上，男人冲了上去。
右手，沿着肋骨的缝隙，狠狠地插进了北极熊的胸腔，一颗滚烫的心脏，正在手心跳动。
拼死挣扎的北极熊，在心脏碎裂的刹那，两手一扭，将男人的脖子拧断，男人的脸，诡异的转向了身后。
鲜血，从嘴角流出，喉咙里顺畅了。
男人对着女人笑了笑，“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名字就叫公孙侯吧。”
女人，带着泪珠，对着男人笑了笑，凄美的笑容，如同一朵彼岸花，向着遥远的彼岸绽放，这是她最美的笑容了。
看着眼前的生离死别，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一幕在眼前发生，公孙侯双手抱头，发出凄凉的哀嚎。
头好痛，一时间，天旋地转，公孙侯痛苦的抱着头。
温柔的声音，如山间小泉，流淌进公孙侯的心底。
“大夫，我家小孩儿晕血，不能看见血的，我帮他捂着眼睛吧。”
一只温暖的手，遮在了公孙侯眼前，熟悉的气息，亲切的感觉。
冰冷的针头扎进了左臂，公孙侯一动不动，贪婪的感受着那只手带给自己的温暖。
妈妈，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这是在哪里？
恍惚中，公孙侯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端坐在楠木椅子上的老人，公孙侯想了想，在一张老照片中找到了记忆，这是自己的曾祖父公孙良，有名的抗战英雄。
老人一头白发，可是，腰依然是坐的很直，身子，依然摆的很正，行伍多年，老人全身上下透露着悍将的气息，两条眉毛虽然花白，却依然笔直陡立。
桌子上，十多枚勋章一字排开，这是军人的荣誉，是英雄的奖章。
只是，老人的眼中，藏着莫大的悲哀。
那种悲哀，公孙侯读懂了。
残酷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期盼已久的和平已经降临到这个国家。然而，欢庆不是老人的赞歌，黄土中，已经为老人准备好了地方。
和平，对百姓来讲，是幸福，对战士来说，便是坟墓。
毕生的戎马沙场，长年的血腥杀戮，让老人根本无法去适应和平的年代。
心中的恶魔，也不允许老人回头。
老人苍老的右手，有些颤抖，却又是那么有力，缓缓的，沉沉的，将桌子上的手枪拿起。
打开保险，老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面太阳穴。
悲伤瞬间击溃了公孙侯，想喊，可是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想拦，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禁锢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枪响，人亡，泪落。
正在悲伤的公孙侯，忽听到外面传来锤击木板的声音，沉重的声音，如同丧钟，公孙侯推门而出。
庄严肃穆的法庭上，法官正在宣判。
“判决如下：被告人公孙成英于1983年7月4日，于重庆路持刀杀害路人6人，证据确凿，其行为极为残忍，严重破坏了社会安定。其精神病的鉴定无效，被告人属正常人，应承担法律责任，依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判决被告人公孙成英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锤落。
庭审现场的受害人家属有的属抱头痛哭，有的直接冲上了被告席。
一名中年男子被两名警察押解着，离开了法庭。出去的那一刹那，男子转过头，冲公孙侯笑了笑。
头发在监狱里被剃的很短，消瘦的脸庞上挂着冷酷残忍的表情，脸上一道伤疤，从右眼下直到左颊，如同一张裂开的大嘴，正在嘲笑着什么，一双眼睛，血红色，如同厉鬼。
门关上了。
公孙侯立在当场，公孙成英，你是谁，为什么看到你的眼神，我会很熟悉，又会很心痛。
诡异的笑容，如同幻灯片一样，在公孙侯眼前不停的闪烁。
“哗”，镜片碎裂，破碎的笑容，纷纷坠下。
耳边传来了啜泣声。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抱着膝盖，轻轻的啜泣着。
破旧的屋子，一台老风扇正沙沙的转动着，却丝毫无法消除室内的燥热。
女子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低着头、抽着烟，健壮的左臂上纹了一个狼头，听到女人的啜泣声，男人狠狠的将烟头摁在地上熄灭。
“阿如，相信我，我一定会赢的，我已经打赢了二十九场了，这是最后一场了，打完这一场，我们就可以离开斗兽场，我们就有很多钱了，相信我。”男人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女子，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我，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女子偎在男人的怀里，喃喃的说道。她分明感觉到，他听到了，因为，他颤抖了一下。
公孙侯看着男人，看着女人，他们是那么的熟悉，他们是那么的陌生。
“砰”，巨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踉跄着退了几步，撞在铁丝网上，弹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后，一个强壮的俄罗斯人正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一条粗重的铁棍被北极熊扛在肩膀上，男人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女人正跪在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面前，撕心裂肺的哀求着，“老板，放过他吧，求求您放过他吧，他已经为你赚了很多钱，您就放过他吧。”
老板冷酷地笑了笑，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阿如，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幼稚。你见过有哪个拳手活着离开过这里。”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女人疯狂的扑到了铁丝网围起的擂台边，“公孙锋，站起来啊，你不是跟老娘说你很能打么，站起来啊。”女人双手用力的拍打着铁丝网，用力撕扯着铁丝网，丝毫没注意到，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男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疯狂着的女人。
男人想说些什么，可是鲜血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伤心的女子，男人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双眼如血月，双手如利刃。
任凭北极熊的大铁棍击打在额头上，男人冲了上去。
右手，沿着肋骨的缝隙，狠狠地插进了北极熊的胸腔，一颗滚烫的心脏，正在手心跳动。
拼死挣扎的北极熊，在心脏碎裂的刹那，两手一扭，将男人的脖子拧断，男人的脸，诡异的转向了身后。
鲜血，从嘴角流出，喉咙里顺畅了。
男人对着女人笑了笑，“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名字就叫公孙侯吧。”
女人，带着泪珠，对着男人笑了笑，凄美的笑容，如同一朵彼岸花，向着遥远的彼岸绽放，这是她最美的笑容了。
看着眼前的生离死别，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一幕在眼前发生，公孙侯双手抱头，发出凄凉的哀嚎。
头好痛，一时间，天旋地转，公孙侯痛苦的抱着头。
温柔的声音，如山间小泉，流淌进公孙侯的心底。
“大夫，我家小孩儿晕血，不能看见血的，我帮他捂着眼睛吧。”
一只温暖的手，遮在了公孙侯眼前，熟悉的气息，亲切的感觉。
冰冷的针头扎进了左臂，公孙侯一动不动，贪婪的感受着那只手带给自己的温暖。
妈妈，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